嘴裏嚼著可口的食物,可月稀寶卻吃得無比別扭。好幾次她都想拒絕,甚至想大鬧一場把這男人攆出去。可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讓她沒有那麼做。
她現在借宿在上官府,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若是鬧起來,肯定會引來很多人。而眼前的男人,本就是個不要臉的人物,她若是太過激,隻會把這男人激怒,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在這裏,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和這男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現在隻想趕緊恢複元氣,隻要等身上的痕跡消退了,她就可以回宮了。
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沈炎瑾心情也不好,盡管不想承認,可心裏產生的恐慌感卻騙不了自己,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麼叫手足無措。麵對她的冷漠,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換取她的原諒。
“想梳洗嗎?我去打水可好?”伺候她用完食物,他突然開口問道。
月稀寶麵無表情的縮回被窩裏,麵朝著裏麵,看都懶得看他。一天了,盡管早上偷偷用過一些藥,可她身上的酸痛沒消去多少,依舊有些難受。可是這樣的不舒服她又不能吭聲,隻能自己咬牙忍著。
她甚至很想問他到底是來做何的?
來看她笑話嗎?來欺負她的嗎?她已經把自己給他了,他到底還想怎樣?
心裏委屈難受到不行,可就是不想開口,哪怕跟他吵架她都沒那個心思。
她沒回應,沈炎瑾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很快,他親自端著一盆熱水進房,可是房裏的人兒卻已經睡了過去。
將擰幹的熱巾放下,他輕手將床裏的人兒抱了起來,此刻懷中的人兒睡得有些沉,勻稱的呼吸,平靜的睡顏,她的恬靜她的美,都清晰的映在他眼中。可那睡夢中都帶著輕蹙的秀眉卻讓他心口發疼,特別是看到她脖子上自己烙下的那些吻痕,他幽深的眸底浮出一絲心虛。
他真不是故意要那樣的……
冷峻的側臉貼上她白皙柔美的臉頰,他不敢用力,就如同做賊似的小心謹慎。
“跟我回沈家堡可好?”薄唇貼著她的耳畔,他忍不住低喃道。若可以,他真想立馬就帶她走……
如果說昨晚是沈炎瑾過得最激動的一夜,那麼今晚則是他過得最揪心的一夜。
懷中的人兒一夜未睜眼,他坐在床頭一夜未閉眼。心中有許多話想同她說,有許多的疑問想同她確認,可是一觸及到她疲憊無神的睡顏,他連碰她都得小心翼翼,更不敢將她吵醒。
睡了一天一夜,月稀寶的精神恢複得差不多。因為某個少主的緣故,她也不敢再在上官府住下去了,讓丫鬟給鄭歡樂帶了口信後,她就去了馮春的小院子。
而某個少主則是厚著臉皮跟著她身後前往,那不離不棄的樣子活脫脫就似一條大尾巴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對沈炎瑾來說,他在隴南國本來就無事可做,除了把自己的女人看緊點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尾巴一樣跨入房門的男人,這一次,月稀寶沒再隱忍,對著他怒道,“別靠近我,請你離我遠點!”
一晚上她都沒對自己說過話,總算等到她開口,沈炎瑾暗暗的握拳,最終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月稀寶想都沒想的甩開,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別碰我!”
沈炎瑾也沒惱,反手將房門關上,擋住了門外下人們的窺視。走上前,他強硬的將人拽進懷中,緊緊的摟著她。
“沈炎瑾,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叫你別碰我,你聽到沒有?”在他懷中,月稀寶抓狂的拍打起他來,對這個男人,她是又恨又委屈,他搗亂了自己的生活不說,還死不要臉的纏著她,他到底想哪樣?
可任憑她如何拳打腳踢,抱著她的男人就跟一塊頑石一樣別說動一下了,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任她隨意的發泄。
“沈炎瑾,你別再這樣了行不行?”小拳頭打累了,月稀寶這才開始哭了起來,紅紅的眼眶望著他冷硬的俊臉,是從來沒有過的可憐,“我求你別在跟著我了讓我靜一靜好不好?沈炎瑾,我好累,看在我把自己給了你的份上,你別在欺負我成嗎?我真的好煩好累……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