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華康的隨從關好房門之後,上官嫣然忍不住開始歎氣,“這兩兄妹到底要做何?若是說愛嫣在這裏我還想得通,那丫頭就知道亂跑,可是炎瑾好端端的跑這裏來做何?”
最後,她還朝沈韻堂瞪了一眼過去,“也不知道你當年是如何生得他們,這兩兄妹就沒一個正常的。”
沈韻堂臉都黑了,“他們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
上官嫣然忍不住翻白眼,小聲抱怨道,“都是爹寵出來的。”
早知道這兩兄妹一點都不聽話,當初她說什麼也要自己帶孩子。自打去了沈家堡之後,爹就把孩子霸占了,要什麼給什麼,比當年她爹寵她還嚴重。
最好笑的一次就是嫣然和人打架,輸了一場之後就回去跟爹哭訴,爹也不問明情況,居然跑去別人家門口堵人,還揚言要和對方比試一場,好為自己孫女出口氣。
一大把歲數的人了,居然跟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比武,那場麵,想起來就讓人啼笑皆非,最後連韻堂都看不下去了,直接送了他兩個字——‘丟人’。
老爺子管教孩子還不許他們做爹娘的插手,誰插手他就跟誰吹胡子瞪眼,那樣子別提多嚇人了。她這當娘的幾乎就成了擺設,壓根就不好過問。
現在好了,女兒就跟一瘋丫頭似的,關都關不住。兒子就同糞坑裏的石頭一樣,又倔又臭。
在郊外的荒地裏,一群男女圍著火堆烤著打來的野味,又說又笑,好不愉快,壓根就沒想到此刻各路人馬彙聚在城裏,全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寶兒,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那條密道到底是如何挖的啊?”古子潔一邊烤肉一邊感歎。
月稀寶笑道,“還真多虧了那怡春樓的三娘,要不是她,我們現在恐怕還出不來呢。”
而這時,沈愛嫣突然用手撞了撞月稀寶,擠眉弄眼的調侃道,“寶兒,子潔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在密道裏待久一些,這樣就不會打擾到他們辦事了。”
“愛嫣姐姐,你亂說!”古子潔瞬間漲紅了臉。
“哈哈哈……”沈愛嫣沒臉沒皮的笑了起來。
月稀寶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光是想想那場麵,她都覺得尷尬死了。要是換做她和沈炎瑾,她估計得找麵牆把自己撞死。
也真難為子潔了!
好在他們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所以也都背著包袱,古子潔早已經換上了月稀寶的衣服,盡管穿在身上短了一截,可好歹比她原來又皺又破的衣服強。而上官珣同樣換了月羲霖的袍子,並重新包紮了傷口,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看著三個女孩嬉笑玩鬧,三個男人都悶著,誰也沒出聲,隻不過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各自在意的人投去。
酒樓裏,聽著隨從帶回來的消息,上官嫣然氣得直拍桌子,“那熊山居然還敢出現?不是隱藏了二十年嗎?他有本事就一直藏下去啊!”
對於熊山,早二十年前她就認識,那時候家裏舉辦品寶宴,熊山每次都會出現,也不知道他為何收了寧南凡做徒弟,為了救寧南凡,他甚至隱藏江湖多年都不曾現身,如今一現身居然是在打聽那幾個孩子的下落。
真是個老不死的東西!
事關兒女的安危,上官嫣然肯定是氣不過的。
華康單膝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回,跟著堡主和夫人多年,他清楚得很,夫人脾氣一來,非得堡主出麵才行,別以為夫人是貴家小姐出聲,凶起來也是一隻母老虎。
“華康。”上官嫣然冷聲喚道。
“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們帶了多少人出來?”
“不足一百。”
“夠了。”上官嫣然氣歪了嘴。
“……”
“給本夫人把人召集起來,若是發現有誰在打探少堡主和大小姐他們的下落,不論是誰,全都給本夫人砍了!”敢對付她兒女,她誓死也要殺了他們!盡管這是在隴南國的地盤上行凶,可她心裏有數,就算千姿和欽城哥知道也不會說什麼,搞不好還會派人前來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華康抽著嘴角朝自家主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