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比貴公子的人更加嚴肅冷漠,統一的黑袍比熊山的人看起來更不友善,隻不過多了一名風韻猶存的美豔女子。
這是今日第三批人馬了,許是有人去報官的緣故,姑娘們稍微鎮定了一些。
“請問兩位貴客到我們怡春樓來所謂何事啊?”黃衣女子臉上堆了幾分虛笑,眼前的男子氣質冷冽,相貌俊美,估計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出眾的男人了。隻不過對方一看就不是來尋歡找樂的,不僅正眼不看他們,甚至手裏還牽著女人,兩人的年紀一看就是一對夫妻,且對方帶的人嚴肅冷漠,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這位姑娘,我想問一下之前到怡春樓的人都去哪了?”上官嫣然也沒拐彎抹角,直言問道。他們在外監視了一天,見過兩批人進這裏,可是就不見他們出去,這怡春樓有多大他們不知道,但是大晚上怡春樓就打烊這似乎不合理吧?
對於這些女人,她喜歡不起來,若她們好說話,她也不會為難她們。反正她家韻堂不沾惹這些人就是了,其他男人玩女人跟她無關。
許是因為上官嫣然是女人,所以黃衣女子顯得很幹脆,直指著三娘房間的方向說道,“也不知道出了何事,今日好些人都過來尋找我們三娘,聽說三娘房裏有密道,所以全都去密道裏了。”
有了兩次被威脅的經曆,她是一句謊都沒說。與其被人威脅,不如老實交代,否則這些人要搜查起來他們也攔不住,到時候反而為難她們眾姐妹。
上官嫣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繼續問道,“他們去了密道就沒出來嗎?”
“是的。”黃衣女子回道。
上官嫣然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韻堂,你如何看?”
沈韻堂朝身後抬了抬手,冷硬的下令,“去看看。”
華康帶著幾名黑衣袍的人去了,片刻之後就返了回來。
“回堡主,房裏確實有密道,隻是不知道通往何處,可否讓屬下前去查看?”
“不用。”沈韻堂直接拒絕。眸色沉了沉,他朝華康吩咐,“把這裏的人全都帶出去,不許讓人踏進這裏一步。”
“是。”華康領命,隨即就朝那名黃衣女子說道,“姑娘,請你們的人都離開,這裏我們堡主買下了。”
聞言,不止是黃衣女子,就是其他姑娘們都不讚同。
“你們要帶我們去何處?”
“就是啊,我們離開這裏可就沒地兒住了。”
“我們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起來,很明顯都不願意離開。
上官嫣然朝華康遞去一眼,華康受令,趕緊從衣兜裏摸出一疊銀票,“這裏有五千兩銀票,你們可以拿去分一分,至於這怡春樓,就當我們買下了。誰要是同意就現在離開,若是不同意離開者,稍後我們的人會打斷她的腿腳抬她離開!”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卻充滿了威脅。
眾姑娘們聽得臉色全變了。
一刻鍾之後,一群女人從怡春樓蜂擁而出,各個挎著包袱就跟被鬼追一樣四散逃離。
而怡春樓裏,華康一邊命人準備柴禾送到密室,一邊暗自得意。他們要點火燒了這怡春樓,還有幾個敢留下?
大廳裏,上官嫣然來回走動,臉上帶著不安,“韻堂,你確定他們幾個孩子都不在這裏?你可別弄錯了啊。”
沈韻堂將她抓到身前,不讓她再晃來晃去,“你且安心就是。”
上官嫣然還是不放心,“你說收到暗號說炎瑾他們不在這裏,可是我怎麼覺得都古怪。”
原來,他們在找到沈炎瑾的人時,得知沈炎瑾已經給他們發了暗號,是在郊外,所以今日他們盯著東嶽國和熊山的人,就等著把這兩夥人一網打盡,沒想到他們全都進了密道,於是沈韻堂就準備火燒密室,有可能連整個怡春樓都給毀了。
看著她焦急不安的樣子,沈韻堂哭笑不得,忍不住拿冷眼瞪她,“難道我說的話就如此不可信?”
他們沈家堡的暗號隻有自己人看得懂,跟她說過了她也不清楚。
“韻堂,我想早點見到炎瑾和愛嫣,見不到他們,我心裏始終放不下。”上官嫣然抱著他手臂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