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側著身體麵朝著裏麵,對於她嬌滴滴的聲音,仿若沒聽到般。胃裏的酸氣翻騰得厲害,特別是入眼一片喜慶的顏色,他是既火大又厭惡得想吐。他敢保證,隻要這女人一上床,他絕對會將她踹下去。
要他跟一醜八怪睡在一起,還要圓房,那不如殺了他。想利用她是一回事,但他還沒淪落到要犧牲自己的色相。對著這樣的怪物,別說他有反應了,能不吐都是給足了她麵子。
可不來這裏做做樣子,這惡心的女人肯定不會聽他擺布。所以再惡心,他也得忍過這一夜。
看著他對自己不理不睬,鄭美麗拉長了臉,有些來氣。
這跟娘說的新婚之夜根本不一樣,這男人分明就是不想碰她。那怎麼能行呢?她還等著早日懷上他的子嗣,早日翻身坐上正妃的位置呢!
咬著唇,鄭美麗不甘心的掃了一眼四周,窗邊桌台上,紅燭搖曳,燭火下,還放著未動的交杯酒。眼眸子一轉,她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隨即走了過去。
背對著床,她從懷裏摸出一隻小紙包——
娘說了,第一次見麵,這男人不一定會碰她,那就得想辦法讓他碰,否則新婚不圓房會讓人恥笑的,以後在府中也會沒有地位。幸好娘早就為她準備好了,這一包藥還是娘親自教給她的……
“王爺……王爺……王爺……”一手端著一杯酒,鄭美麗返回床邊,一連叫了好幾遍。
“做何?”月清連臉都沒側一下,聲音帶著冷硬,隻要耳朵不聾都能聽得出他和不悅和不耐。
“王爺,還未喝交杯酒呢。”鄭美麗嬌滴滴的提醒道,“您把交杯酒喝了再睡吧。妾身知道您今日累了一整天,肯定乏了,等喝完交杯酒,妾身就去偏房休息,不打擾您就寢了。”
聽她主動提出不同房,月清不免心中一喜,鬆了一口氣之後,他翻身坐了起來。對於床邊的女人,他眼皮都沒掀一下,更別說什麼含情脈脈了,此刻的他隻希望她能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
伸手,他心懷厭惡奪過女人手中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並將空杯重重的摔了出去。
“啪!”
聽著清脆的碰裂聲,看著四分五裂的酒杯,鄭美麗抹了胭脂的臉唰的就白了。
“出去吧,本王乏了。”他冷著臉厭惡的下逐客令。
鄭美麗咬緊紅唇,既沒出聲,也沒按照他的命令去做,而是站在原地憤怒的瞪著雙眼看著他冷漠的轉身。
娘說他不一定會碰自己,是因為彼此才認識,可是她怎麼看都不像,這男人分明就是厭惡她……
月清背對著他重新躺了下去,他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相反的,他今日到了這間新房就算是給了她天大的恩賜了。這要換成其他男人看到她那副尊榮,指不定當場就讓人將她拖出扔了。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麼一個貨色在自己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