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要,他都沒強迫她了,她還想怎樣?
月稀寶一頭紮進枕頭裏,一睡就是好幾個時辰,要不是肚子餓,她還真不想睜眼。在外一個多月,重新投入溫暖而熟悉的被窩中,那感受別提多美好了。
都說金窩銀窩比不上狗窩,更何況她的寢宮還不是狗窩,她是當朝的公主,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金枝玉葉,所擁有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可企及的。
從受困的江縣到富麗堂皇的宮殿,閉著眼,她靜靜的調節著這兩種差異甚大的感受。
忽然間,逐漸清醒的她察覺到身旁不對勁,猛得一回頭,驚得她又羞又怒。
“沈炎瑾,你怎的還在這裏?”她瞬間翻身坐起,想都沒想的低吼道。這人有病是不是?別告訴她她睡了多久他就在這裏坐了多久,她腦子不好使,會受不了的!
“嗯。”見她醒了,坐在床頭的男人扭過頭睨向她,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你到底要做何?”月稀寶猛捏拳頭,想著要不要朝他那張麵癱臉揮一拳上去。
“追求你。”
“……”月稀寶滿頭黑線,隻覺得心肝肺都開始抽搐起來。
“姑姑說要追求到你點頭同意為止。”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沈炎瑾繼續麵無表情的說道。
月稀寶捂著胸口,險些吐血。總算明白過來他為何坐在這裏不走了,但心裏也更惱了,撲過去一把擰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一手指著房門,漲紅了臉吼道,“你有病啊!追求人有你這樣的嗎?你給我出去,再亂闖我寢宮,我立馬讓侍衛抓你去見父皇母後!”
對於她略帶粗魯的動作,沈炎瑾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胸前那隻白皙的小手,隻對她攆人的話冷下了臉。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既然要追求她,自然是要跟著她。
反正早晚他們也會住在一起,她的地方就是他的。
思及此,他突然朝床上躺了下去。
月稀寶拽著他衣襟,隨著他的動作突然撲到在他身上。
看著他霸道無恥的躺自己床上,氣得她臉紅到了脖子上,遂趕緊放開他撐起了身子退後到床裏,不敢跟他接觸,她隻能用腳去蹬他。
“沈炎瑾,你別如此霸道不講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出去行不行?”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如此登堂入室,他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她坐在床裏,不停的蹬著雙腿,明明就是氣得抓狂,可看在沈炎瑾眼中,就跟稚氣未脫的孩子耍賴一般,三分撒嬌,七分滑稽。
忽然,他冷硬的薄唇揚高,難得笑容衝散了先前所有的鬱悶。
隻是一想到今日禦書房的事,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沒了,如曇花一現般,又被冰冷的氣息取代。
不知從何開始,他開始嫉妒那個從小到大陪在她身邊的男人。
有時候,他嫉妒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個男人從她出生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可以隨意的接近她,甚至欣賞她的一顰一笑……
而他,卻遲了近二十年。
“沈炎瑾,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久久不見他回應,甚至從他冷硬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月稀寶忍不住狠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