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連番追問,古子潔知道自己泄露了秘密,自然不好再隱瞞他,“寶兒一直都藏在心裏,她說不想讓人知道。你也知道她那性子,看起來很好欺負,可要強得很,她還不是害怕大家笑話,女兒家誰沒個小心思啊。”
上官珣皺著眉頭,別說沈炎瑾震驚,就連他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說實話,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寶兒從小依賴他,把他當成親兄長一樣,可這樣的事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這丫頭,隱藏得可真深!
由於沈炎瑾的突然闖入,古子潔一時也忘了今日要去上官府的事,趕緊將還處在驚愣中的上官珣拉了拉,“你啊,就別驚訝了,現在趕緊去找寶兒吧,我看她和那沈炎瑾之間肯定出了事,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寶兒找到。”
聞言,上官珣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拉著她就往外跑。
奢華別致的寢宮裏,布置得溫馨雅致。充滿柔和感的臥房裏,處處都能感覺到同某個女孩身上一樣淡雅香甜的氣息。
寢宮裏,依舊沒有她的身影,宮人都說她並沒有回來。
已經找了一整日的男人木訥的坐在床沿邊,冷滯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失落和悔恨,此刻的他從一頭空白到現在的淩亂不堪,腦海中翻湧的最多的就是昨晚的場景。
她說‘沈炎瑾,我恨你’,他現在知道了她不是隨口說的,她是真的恨他。
是,她是應該恨他的!
對他的事她或許了如指掌,可是對她,他卻從未認真去了解過。如是他有心去了解,他就不會隨便因為一個人而心生醋意,更不會失去理智強要了她。
遲疑了許久的雙手漸漸的拆開了床上那隻枕頭,一疊宣紙赫然映入他的視線。
捏著那一疊宣紙,他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有驚有喜,可心窩裏更多的卻是悶痛難受。
姓古的女人沒有說謊,她的枕頭裏的確有秘密,這一疊畫像就是她的秘密——畫像中的人全是他,十來張畫像,從他十歲至今,幾乎一年一張。
而畫這些畫像的人正是他的妹妹。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個女人之間原來有如此多不可告人的事……
上官珣和古子潔找遍了月稀寶能去的地方,可始終沒有發現月稀寶的人影,回想起沈炎瑾今早暴躁時的情景,他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妙。
原本打算今日帶古子潔回上官府的他,一整天都在外麵尋人,可通過各種都一無所獲,不得已,他追到宮中,得知沈炎瑾在月稀寶寢宮裏,他二話不說就趕了過去。
看著賴在月稀寶臥房中的男人,他幾乎是怒火難抑的衝過去,一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沈炎瑾冷漠無波的俊臉。
“沈炎瑾,你說,你到底把寶兒怎麼了?!”拽著沈炎瑾的衣襟,他第一次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脾氣。
他的寶兒或許有許多小性子,可卻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躲著不見人,寶兒從小跟著他長大,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丫頭小時候拉屎拉尿都是他伺候的,她若不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根本就不可能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