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東湖城東南角的一所古廟之內傳出來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接著一道金光直衝天宇!空中顯出了一個極大的金色卐字佛印!一股極強大的浩然真元力充斥於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正在極危關頭的尚秋聲麵前突然幻化出一個奇怪的手印,同時腦子中響起了玲瓏舍利塔所誦的法咒。心知玲瓏舍利塔又教了自己一招保命的道家秘法,急忙按著玲瓏舍利塔所教的方法手捏法訣,口咒法咒:“金身不滅!”。
隨著尚秋聲手在胸前虛劃太極,一圈圈青芒不住的在身外顯現,刹那間將尚秋聲裹在一團龐大的青色光環之內。
這正是失傳數千年的道門無上護身法印“天齊罩”!
飛雲道人望著尚秋聲身外那一圈閃爍的青芒,喃喃的道:“我的老天!這小子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天齊罩已經失傳了三千多年,就算道魔大戰未發生以前,也沒有人會使用這種法術。沒想到出現在一個後起之秀身上。”
正在飛雲道人喃喃自語之時,那圈秋水似的金身光環與急速而來的陰雷和血妖劍接觸。“蓬”的一聲巨響,隨著護身光圈外的陰雷的撞擊,尚秋聲的身形晃了幾下空中一天灰色的碎片散下,正是頭上的散元鈴被震為殛粉。血妖劍也被這強大的道門法印反激回去,司馬烈慘呼一聲一道血箭射出唇外,麵如白紙胸口不住的起伏不定眼見得受創不輕。
而五妖的陰雷雖然被天齊罩擊散,本身卻未受損傷。但要命的是,沒想到東湖城內還隱居有佛門高人,那極大的卐字佛印就是威力無窮的大日如來印!猝不及防之下,血雲被威力浩蕩的佛門法印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五妖在血雲中齊齊的悶哼一聲。
恰在此時,隨著那聲朗朗佛號,一個白眉長須的老和尚淩空顯現在半空中。
“孽障!竟然敢施出此等天人共憤的惡毒法術,不怕天雷殛頂萬劫不複嗎!”
“你是哪裏來的老禿驢,敢管我血煞門的事!”鬼帥在血雲內強打精神喝道。
“貧僧一然,在此地苦修禪心。哪料得正值我閉關之時,你們這些魔道妖人竟敢憑借陣法吸取這百萬生靈的三魂七魄。”
原來一然大師本是東湖城西十五裏的朝天廟的長老,已修一千多年眼見坐化之日將至,所以在兩年前就已經閉關入定安修禪道,不見俗人隻等佛祖接引回西方極樂之地。哪料到閉關中的一然大師禪心波動,從無覺無知的狀態中緩緩醒來,察覺有一股極強的陰煞之氣在吸取全城百姓的生魂,不由得慈悲心大怒,陡起降魔之念,便施出了大日如來印。
飛雲道人眼見得奇變陡生,自己遊曆天下見過不少佛門高僧,但眼前這位高僧不但佛法高深,而且那股浩浩蕩蕩充斥於天地之間的真元力,當真是令人思之駭然!佛門真元果然是威力無邊!
尚秋聲用天齊罩擋過了三重攻擊,金身光環青光隱隱流轉,映照得光環內的莫言嬌厴如花。尚秋聲正是二十歲上下情竇早開,眼見玉人風華絕代,隻是深深的望著眼光流轉如花似玉的莫言。
“喂!方大哥在想什麼呢?”莫言看著尚秋聲深邃而紫芒隱現的眼睛,心中一股莫名的喜悅之情升起。
“噢!我……我沒事,隻是覺得你實在是太好看了!”尚秋聲囁嚅著說道。
莫言麵色微微一紅,格格嬌笑纖輕擺,一對酥峰輕輕晃動引得尚秋聲一陣發癡。
正在尚秋聲尷尬之際,一道金光閃過,飛雲道長已經來到二人身邊。
“方小友,別來無恙啊!”
尚秋聲剛要站起身來,卻又急忙蹲下:“哦!是老道長啊!”
但此時又豈是寒喧之時,隻聽得半空中一陣巨響震得大地微顫,血雲之下伸出五道長長的血虹,一股極強的陰寒之意布滿全城,陰風陣陣隱有鬼哭之聲!
一然高僧見此情形長須抖動怒道:“孽障敢爾!”心知這五道血虹乃是紅雲大陣的力量源泉,也是隱在血雲中妖人的力量根本,而且每誤一刻不知道有幾多生靈被血雲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