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天施展‘遁地換形’之法將一幹人帶到護國劍宗的臨時基地,三號樓的頂樓之上。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妻子、愛徒與師弟飛雲正在頂樓之上迎風冒雨的等待自己的歸來,本來莫南天的元氣衰竭,實在是硬撐著麵子才獨力施出這遁地換形之法。
但他一見妻子慕容芳菲那關切的眼神卻不由得精神一振,頓時身上多了些氣力。展顏笑道:“夫人,你怎麼趕到了。是不是接到了我的道德令?”
莫言也是一陣歡呼,縱身投入到慕容芳菲的懷中,一雙秀目中不由得浸出淚珠。莫言剛才在誅仙陣中屢經磨難,今日初見娘親,自然有些失態。此時的尚秋聲也省悟過來,自己居然還赤著身子,暗暗驚呼一聲,心知自己從玲瓏舍利塔那裏學來的避身法,絕不能瞞過這些修道者的眼睛,驚急之下躲到了眾人身後。紅雲道長見到尚秋聲如此,嗬嗬輕笑揮手在尚秋聲身子周圍布下了一圈青幕,並吩咐齊玄天將自己的衣服送與尚秋聲。
慕容芳菲舒雙臂將愛女攬於懷中,仔細的看了看愛女臉上的風霜之色,有些心疼。自從莫言離開終南山之後,已經有一年未歸了。不過令她欣慰的是,愛女臉雖有風霜之色,但卻多了幾分成熟與堅毅。
“怎麼啦,丫頭。這一年來在外麵曆練的還可以吧。”
莫言抹了一把濕閏的眼睛,笑道:“娘,你說呢,我在外麵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想娘親。”
慕容芳菲拂了一下愛女額前的青絲,笑道:“傻丫頭,當初不讓你出山,你偏偏不聽。非要去受這風霜之苦。”
莫言在慕容芳菲的懷中扭動著身子,笑道:“娘,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想我和爹啦。”
慕容芳菲輕輕的擰了一下莫言的手臂,推開了莫言嗔道:“別胡說,當著你的這些師伯叔們,去……”莫言從慕容芳菲懷中跳起,格格笑道:“好了,不耽誤你和爹親熱了。”
慕容芳菲無奈的搖了搖頭瞪了莫言一眼,輕移蓮步來到莫南天這一幹人麵前。卻礙於眾人之麵羞於對莫南天露出過度關切之意。望了望紅雲道長與步道月兩大劍仙,輕聲道:“南天 ,你沒事就好了。事情可還順利?這兩位是……”
飛雲道長也迎了過來笑道:“師兄啊,大嫂正在擔心你呢,你可回來了。你去的時間可不短了,看來這些東洋矮子確實不好應付!師兄可將這些人一舉蕩平了吧。”
莫南天去的時候豪氣衝天,勝券在握,現在卻灰頭土臉疲憊不堪。麵對著師弟飛雲感到有些很不自然,聽到此處老臉一紅,訕訕的道:“唉,師弟、夫人你們哪裏知道,這些忍宗的人修為倒還罷了,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手上竟然有一件異寶。將我們這些人困入邪門幻境中,若非我等有道天鼎護身,恐怕今日我等難以全身而退。”
飛雲道長如何不知莫南天的心思,看著師兄那尷尬的樣子。飛雲心中暗樂:“嘿嘿,師兄,你去的時候可是精神百倍,狂言狂語,說什麼將這些忍者與陰月 教徒一網蕩盡。現在吃了癟,倒老實多了。”
慕容芳菲望了望滿麵羞色的丈夫,再看看強忍笑容的飛雲道長。心中歎了一聲,這兩師兄弟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大敵當前,還要這麼鬥個不停。眼看著飛雲道長還要再接著說下去,慕容芳菲岔開了話頭望著紅雲道長與步道月肅然道:“南天 ,這兩位前輩正氣凜然,目光如電。顯見得是我道門中的前輩高人,快給我引見一下。”
飛雲道長見到師嫂如此,倒也不便再出莫南天的難看。但他也早就看出這兩個老道士絕非一般人物,從這兩人身上隱隱發出的氣勢可以感覺得到,這兩人必是法力極強的道門高士。便打住了話頭,凝神望向紅雲真人,卻見這鶴發童顏的老前輩,向著自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莫南天恭謹的道:“夫人,師弟。這兩位都是隱居多年的道門前輩,一個是幻天劍宗的掌教真人步道月步老前輩,一個是驚天觀的紅雲老仙長。今日若非兩位前輩展神威,我們這一幹人恐怕就要被困死的陰月 教的邪陣之中了。”
慕容芳菲雖然猜到這兩個老道士的來厲必然不凡,但做夢也想不到這兩位就是昔日安定天下的八大道宗中的掌教劍仙。麵現驚容,不由得飄飄拜倒溫聲道:“奴家慕容芳菲見過紅雲仙長與步老仙長。”
紅雲道長望了望端莊裏隱裹英風,溫良中稍帶殺氣的慕容芳菲心中暗讚道:“嗬嗬,好一位後起之英。雖為女身但此女的成就絕不在這莫南天之下。”老道長剛要伸手相扶,卻見步道月大步向前哈哈笑道:“莫夫人不必客氣,快快起來。你我都不是外人,何必行此大禮呢。莫老弟,快……快將弟妹攙起來。”
步道月這番話卻讓慕容芳菲頗為不解,心想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認識這位步老劍仙的呢,目光滿含疑惑的在莫南天的麵上一轉。
莫南天攙起慕容芳菲笑道:“夫人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步老劍仙已經將我們的女兒莫言收為天幻門下了。”
“啊!是嗎。”慕容芳菲驚喜不定的望了望莫南天又看了看步道月,幾乎不敢相信。要知道步道月是當年的前輩劍仙,若論起輩份可是和慕容芳菲與莫南天神師爺一般大小。如此了不得的高人怎麼會突然收下自己那調皮的女兒,不由得慕容芳菲心頭狂跳。自己的女兒即然能投入步道月的門下,那以後必定是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