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天命符種有灰,銀,金三色三等,以及傳說中碧玉,宵紫之色。觀玄之日,爾等所得為何種顏色,與平日的玄法領悟也是有關的。”
“今日的課程便講到這,爾等回去溫習便是……”
這時,課堂上的講師也教授結束,收起教本走了出去。整個課堂瞬間便熱鬧了起來,諸多學子三三兩兩站了起來。
有的收拾書本走了出去,想來是急著回去溫習。
有的卻是湊在一起討論起來,言語之中對未來充滿憧憬。
江辰掃視一圈,對於諸人心情也是了然。
這也正常,如果記憶沒差,好像還有不到五天便是觀玄之日了吧。如今雖然有諸多關竅想不明白,但之後的事卻還需謀劃起來了。
這一回新生,不拘為何,總也不能虛度才是。
他想了片刻,便站起身來,出了課堂,一路穿廊過道。
隻是江辰的腳步,卻顯得慢悠悠的,相當悠閑。
走了沒多久,江辰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玉雁兄,稍待片刻!”
江辰身體站定,隨後轉身。
便見得來人一身黃色長衫,身長七尺,麵如冠玉,臉圓耳闊,天庭飽滿,整個人看上去便是溫潤如玉,讓人心生好感。
他雖朝著江辰跑來,行動之間卻似毫不覺急促,。
“玉雁兄,怎得不等我,叫我一陣好追。”
他說話之時,更是嘴角含笑,使人如沐春風。
秦川,山南郡大商之家秦家嫡子,亦是江辰平素交好的學子之一。
江辰自然識得他,眼神中一絲深寒冷意一閃即沒,等他近身,便笑道:
“原來是秦兄,可有何事?先叫你知道,若是邀我飲宴便是罷了。今日我課上睡覺可能有些著了風,有些不適,便想回府歇息去了。”
“哦?這卻是可惜了,昨夜家父得了幾壇窖藏七十餘年的上等竹葉青,我便拿了兩壇,本想請玉雁兄同飲……”秦川無奈一笑,言語中滿是可惜。
“如此好酒?秦兄定要給我留著,改日再於我品味一番。”江辰亦是砸了砸嘴,說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秦川從懷裏取出一本書冊,往江辰手裏遞來,口中輕輕言道:
“玉雁兄,此乃家父費心托人收羅到的通玄秘冊,據說乃是前輩真人親手注解,珍貴萬分。我昨夜看了,其中內容真如醍醐灌頂一般。咱倆平素便是要好,自然不能忘了兄弟,你且拿好。”
看見這書冊,江辰心中一陣冷笑,隨即伸手一推,說道:
“這如何使得,此物真如你所說,定然珍貴無比,你該好好收著,日日溫習才是。我又如何能收得,何況我有……”
不等他說完,秦川大手一揮,拿起書冊塞到江辰手中,打斷道:
“玉雁兄莫要擔心,此物我昨夜背得興起,便默了一份,此刻還放在家中,這原本你拿好便是。”
說到此處,他聲音倏忽小了許多,湊到江辰耳邊道:“我知道你有長輩遺澤的通玄符令,便是一無所學,也能觀玄得銀。但是話雖如此,若是你得了我這秘冊領悟,再加上符令本身,說不得便能天降金符,甚至天降青符……倒時候你我兄弟同入仙門,隻求玉雁兄好好照顧才是。”
江辰聽他所說,心中殺意更甚。此人一番籌謀,和前世殊無二致,至於手段甚至更進了一層。
不過他心中也不得不感慨。這秦川不愧是商人家族出身,與自己這等世家弟子完全不同,他此刻所言不僅誘惑甚大,更是將心中險惡的目的偽裝出來。
若非自己重活一世,恐怕還參之不透。
江辰心中念頭轉過,臉上卻露出欣喜憧憬之色,喜道:“青玉之符?莫說我山南郡,便是西楚帝國立國至今也不過出現過數次!”
隨後他便擺出一股似拒還迎的姿態:“那這……這秘冊我便收下了?”
秦川爽朗一笑:“咱倆之間,莫要客套,玉雁兄收好便是,待你回去領悟之後,我再找你吃酒。”
江辰點了點頭,又強惹殺意和他客套幾句,便把書冊往懷中一揣,隨後離開了學堂,往江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