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看出了無名的懷疑,“咯咯”笑著說:“無名大哥,你就別看了,我之所以能成為花間派的掌門,必然有我的過人之處。不過至於有何過人之處,這是屬於本門派的秘密,如我不能如實相告。無名一聽,也是,自己不也是沒有武功嗎?師父在山上什麼也沒教自己,現在不也是在江湖上闖蕩嗎?不過,很快無名就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他們是身在武當山,武林的泰山北鬥所在,而花間派又是江湖上人人詬病的邪派,現在掌門竟然親上武當,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到這裏,無名下意識的看了看明虛道長,悄悄的站在了花鈴的麵前,衝著明虛道長施禮道:“道長,我們今日無事,隻是上山來遊覽一下。現在我們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下山,改日再來拜訪道長。”說完,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間的禮儀了,拉起花鈴的手就往外走。花鈴雖然身為花間派的掌門,但是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拉著自己的手,不由得麵色緋紅,害羞的低下了頭。
明虛道長看出了無名的意圖,捋了下胡須胡須,笑著說:“無名施主不必驚慌,貧道並沒有為難花施主的意思。”聽了道長的話,無名才放下心來,他知道,作為武當山的掌門,明虛道長應該不會騙人的。當他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拉著花鈴的手時,趕緊鬆開,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花鈴則害羞的把臉別在了一邊,輕輕的侍弄著自己的衣角。
站在一邊的曹不如和花相宜,雖然麵上滿是恭敬之意,但是無名和花鈴各自的神情,他們卻都看在眼裏,嘴上雖然不敢說,但是心裏卻替花名感到高興。明虛道長見無名和花鈴停住了腳步,便緩緩說到:“江湖上傳聞,花間派殺人如麻,但據貧道所知,花間派所殺的,全都是他們本門派的人,怎麼說也都是人家幫派內部的事。到現在,貧道並未聽聞花間派還有其他為害武林的事。所以,在貧道看來,至少是現在,花間派也並非是什麼邪派。但是,貧道希望,花間派能在花施主的帶領下,勤修幫政,在強身健體的同時,也能多多維護武林的正道,少做些殺孽之事。”
“多謝道長指點,小女子一定銘記於心!”在無名身邊害羞的侍弄衣角的花鈴,還沒忘記一個做掌門應有的禮節,客氣的回答著明虛道長的話。明虛道長聽後,讚許的點點頭,同時對著堂上的四個人說:“承蒙四位看得起武當山,能賞臉到武當山一遊,也是敝派的榮幸。各位,請跟隨貧道到內堂品茶!”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曹不如和花相宜,恭敬的站在那裏,等候花鈴先行,無名卻大大咧咧的,朝著明虛道長一拱手,也不顧花鈴是否先行,直接就跟著明虛道長進了內堂。那花鈴卻也不氣惱,笑嘻嘻的跟在無名的後麵,也進了內堂。現在的大堂上,隻剩下曹不如和花相宜了,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也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內堂。
武當派的建築真是美輪美奐,不光外麵的房屋顯得高端大氣,卻又不失道家的簡練,而內堂則更是典雅中透露著莊重,肅穆中融合著生活的氣息。明虛道長席地而坐,在一張方桌前,認真的沏著茶,無名不善飲茶,但也能聞出這茶味的清香。花鈴卻對道長的茶讚不絕口,連稱好茶,並細細的品味著,而無名卻如飲牛般,咕嘟咕嘟一下子就喝光了。惹得一邊的曹不如和花相宜無奈的直搖頭,花鈴卻硬是忍著,沒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
無名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把茶杯放下,歉意的站起身來,衝著明虛道長施禮到:“請大師寬恕,在下實不會品茶!”明虛道長輕抬眼簾,看著無名,微笑著說:“品茶之理,皆在人為,人若不為,則無品茶,施主不必介意!”但是無名無意間在施禮的時候,露出的脖子上的玲瓏玉墜,卻讓明虛道長走了神,連茶水都倒在了茶杯的外麵,也沒有發覺。花鈴瞧出了道長的失態,眼光也不由得跟著道長的目光,朝無名的胸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