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所以愣住了,是因為他發現明虛道長沒說實話,要不是剛剛看到自己的手鐲,他自己也幾乎相信了明虛道長的話,隻是,他不明白,享譽江湖的明虛道長,為何要在這些晚輩麵前撒謊呢?無名有心想直接問出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是夜,無名幾個人就住在了武當山上,無名因為想著白天的事,睡不著,想出來走走,順便單獨和明虛道長談談,所以,他借故離開了居住的房間,裝作欣賞月色的樣子,在外麵閑逛著。無名估摸著大家都睡著了,才悄悄的向明虛道長的住所走去,在去的路上,無名在心裏也在盤算著,到底該如何對明虛道長提及此事。
無名來到明虛道長的門口,正在猶豫著該不掛進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無名大哥,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啊?”無名無須轉身,就知道這是花鈴的聲音,這讓他有點意外,剛才隻注意其他大男人了,卻把這個小女子給忽略了。花鈴看到無名要緊明虛道長的寢室,就好奇的問:“無名大哥,你來這裏幹什麼?想必道長已經休息了,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還是明天再說吧!”
無名無奈之下,隻得抬頭看天,隻見天上皎潔的月光照耀著大地:“我睡不著,出來看看月亮,哦,對了,花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也沒休息?”花鈴隨著無名的目光,也抬頭看了看月亮:“今天的月色真的是不錯啊,嗬嗬,好久沒這麼愜意的看著月光了。而且,現在還是和無名大哥一起看,真的是美麗極了!”
說完,花鈴就滿心歡喜的站在無名的身邊,陪著無名一起欣賞美麗的夜景。但是,此時的無名,是沒有心思站在那裏欣賞的。本來隻是一句托詞,沒想到卻“惹”著了花鈴,無名的心裏叫苦不迭,但也無可奈何,他的腦海裏在快速的閃爍著,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支開花鈴,好進去找明虛道長。
就在這時,屋裏傳出了明虛道長的聲音:“兩位施主,不知在貧道門外有何見教?”明虛道長的聲音,對無名來說,簡直是太及時了:“道長,在下有多事不明,想請道長賜教!”花鈴一聽,也顧不得欣賞月色了,趕緊拽了拽無名的衣袖:“無名大哥,我也要聽,千萬不要撇下我啊!”無名無奈的回頭看看一臉調皮的花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許是屋裏的明虛道長感受到了無名的無奈,在裏麵說到:“如果是無名施主進來,但進無妨。但如果是花施主進來,請恕貧道冒昧,夜色已晚,貧道已經更衣,還請花施主見諒!”明虛道長的話,正合無名的心意,花鈴卻撅起了嘴,怏怏的轉身離開了。無名看著花鈴離去的背影,心裏著實鬆了一口氣。及待進了明虛道長的臥室,無名才發現,明虛道長並沒有寬衣,而是盤腿坐在床上,似乎是在打坐。看來無名道長,今晚也準備和自己詳談了,無名這樣想著,就在明虛道長的對麵,坐了下來。
“無量壽佛!”明虛道長在無名坐定後,誦了一聲佛號,接著說:“無名施主,請恕貧道沒有直言,也請施主理解,白天在前堂上,人多眼雜,貧道並沒有告訴你們實情。”聽了明虛道長的話,無名感到驚異不已,看來這個明虛道長已經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了。既然如此,無名也就開門見山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道長,你應該知道,我脖子上的玉墜,並不是玲瓏門的掌門信物,而是水玲瓏的飾物……”沒等無名說完,明虛道長就打斷了無名的話:“無名施主,你所說的事情,貧道亦然盡知,隻是由許多事情,施主卻未必知道。所以,貧道將花施主支開,為的就是想和你單獨談談……”
無名和明虛道長整整談了一夜,到東方泛出魚肚白,無名才從明虛道長的住處出來,他站在明虛道長的門口,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睡眼蓬鬆中發現前麵不遠處的台階上,好像坐著一個人。無名邊伸著懶腰,邊來到台階前,驚異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花鈴!武當山上的早晨,氣溫還是很低的,無名就看見花鈴凍得抱著膀子,在台階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無名見狀,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花鈴的身上。無名的舉動,驚醒了迷糊之中的花鈴,花鈴睜開眼,先是看到了站在跟前的無名,緊接著又看到了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頓時飛起了紅雲,一雙手撫摸著無名的衣服,雖然身上凍得有些發抖,心裏卻溫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