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到了早晨,幾個人在酒肆裏正在吃早飯,忽然聽到外麵的街道上,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無名正想出去看個究竟,就在這時,酒肆的門口進來一個人,環視了一下,然後就朝著無名這邊走來。無名正有些納悶,就看見這個人徑直朝著花鈴走過來,並遞給花鈴一樣東西——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花鈴看到了這信件上印著一朵血牡丹,心裏不由一緊,趕緊打開,隻是掃了一眼,就緊張的站起來,衝著無名一抱拳:“無名大哥,請恕小妹有緊急要事要離開,不能繼續陪伴無名大哥了,後會有期!”說完,不待無名有所反應,就趕緊帶著曹不如和花相宜急匆匆的離開了,弄得無名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夢秋一看,實在是機會難得,難得花鈴主動離開了,看來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於是當隻剩下她們兩個人時,便湊到無名跟前,想和無名套套近乎。可誰知,無名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被外麵的吵鬧聲吸引了,根本沒注意到金夢秋的表現。無奈之下,金夢秋也隨著無名的眼光,朝著外麵看去,不知道外麵這麼大的聲音,到底發生看什麼事情。
循著聲音,無名來到了大街上,看到一群人圍成了圈,無名費盡力氣擠了進去,卻發現裏麵站著兩個人,地上趴著一個人。站著的兩個人,膀大腰圓,渾身橫肉,其中一個人的手裏,還拿著長鞭,地上趴著的那個人,已經渾身是血,看樣子已經被打的不輕。無名本是個熱血男兒,見此情景,心裏不由大怒,也不管誰對誰錯,也不管是不是會闖下禍端,就要上前去阻止。
可是,就在他剛要抬腿的瞬間,不知怎麼的,有種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他竟然感覺到,地上趴著的那個人,有著高不可測的武功,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能靠前的。這就奇怪了,在無名的眼前,分明看到這個人已經是血跡滿身,看似經受不住那兩個彪形大漢的毒打了,可自己為何靠前不得呢?既然有了這種感覺,無名便停下了腳步,站在一邊,靜等著接下來的結果,金夢秋身材嬌小,費勁了吃奶的勁,也沒有擠進來,隻能在外麵幹著急。
不大一會,那兩個人似乎打夠了,罵罵咧咧的走了,從那兩個人的嘴裏,無名知道了個大概。原來地上的這個人,要替別人強出頭,救走了別人,卻因為自己無錢兌現,就被拉在這裏毒打一頓,而且聽那兩個人的意思,如果再拿不出錢來,明日還要毒打。等眾人都散了,無名來到那個人跟前,伸出手想把他攙扶起來。隻見那人掙紮著,依靠無名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來,並擦幹了嘴角的血跡,金夢秋此時倒是湊到了跟前,可是一看那人被打的樣子,就嚇得躲到了無名的身後。
把那人扶起來之後,無名就忍不住的問到:“兄台,你這是何苦呢?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啊!”那人一聽,詫異的看著無名:“喲,沒想到兄台的眼力不錯啊,看來你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功力還不低,竟能看出我的門道來!敬佩!”
聽此一說,無名趕緊說到:“兄台說笑了,我根本不會什麼武功,隻是剛才你挨打的時候,我想出手相助的,怎奈卻無法靠近你,這才知道,你有武功護體,那些粗壯漢子,隻是打打你的皮毛而已。”那人不相信的看著無名,並圍著無名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說:“真的想不到,兄台如此年輕,竟有如此眼力和功力,在下真的是自歎不如。家父一直告誡在下,天下武功,乃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與兄台相遇,才知此話的真諦。不知兄台能否屈就,到前麵的酒肆,我們幹上一杯,如何?”
其實無名也正有此意,既然這個人先提了出來,正中下懷,趕緊拉著這個人的手,重新回到了飯桌前。到了桌子跟前,那個人發現,雖然隻有無名和金夢秋兩個人,飯桌上卻是五副碗筷,心裏不免有些詫異。無名一邊拉著那人坐下,一邊解釋著桌上碗筷的緣由,同時要求酒保,再上一副新的碗筷。看著兩個人高興的推杯換盞,金夢秋似乎覺得自己又成了局外人,隻能默默的坐在一邊,剛才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