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謝炎為了讓白那張繼續追查一年前的那件醫院血案,為了讓白那張透露更多的關於劉雲的行蹤,他不惜出賣自己的人格,做以前自己認為非常可恥的行為,賄賂。
當然他做這些事情,殷燕是不知道的。
“謝炎,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不會為難你的。”白那張已經開始後悔了,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將這件事情堵住的話,那麼明天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那你走,你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就當這裏沒發生任何事情。”謝炎在等,時間一到,這個驚天的秘密將永遠被埋藏。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且不說這裏的指紋和足跡難以消除,就那個朝自己扔石子的人,一定還藏在暗處,偷窺著這裏的一舉一動,一旦這裏的事情被揭露了出去,他的一生就完了。
白那張猶豫了。
究竟該怎麼辦?殺了謝炎?
這樣一個想法瞬間充斥了白那張整個大腦,就連白那張自己也嚇了一跳。
殺了謝炎,毀了物證,將外麵的屍體清理幹淨,這樣一來,就算對方想衝個魚死網破也是一點用都沒。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謝炎惶恐地已經語無倫次了,他加速揉搓著自己掩藏在身後的那雙手,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似乎感應到了一絲危險,但是就是不肯離開那剛剛關閉的冷櫃。
白那張不停地向著他靠近著,他的雙眼此刻已經被他的那個想法充斥著血紅色。為了生存,為了更好地生活,他不得不選擇這麼做。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來人啊!來人啊!啊···!”末日仿佛頃刻間降臨了,一顆巨大的拳頭帶著熊熊地火焰呼嘯而來,謝炎沒想到白那張竟然敢下黑手,頓時氣血上湧,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還沒有放亮,謝炎打了一個寒顫,在停屍房呆了應該有幾個小時了,身體變得僵硬了。謝炎慢慢地站起來,發現白那張居然躺倒在自己的麵前。
到底發什麼了什麼?謝炎努力地回憶著。
“快走吧,天快亮了!”門外突然探出了兩顆腦袋,謝炎認得是昨晚聘請過來的保鏢,是他們救了自己?
謝炎管不了這麼多,他拉開了身旁的那間冷櫃,裏麵的東西已經恢複如初了,他又將白那張拖到了停屍房的外麵,他可不想自己烙下一個殺人的罪名。自己的雙手已經夠肮髒了,如果再加上殺人這條罪名的話,他欠下的債幾輩子都還不清了。
後來,白那張是被自己的同事叫醒的,他含糊不清地回答著,什麼盯著停屍房看了一會,聞了一陣停屍房外鮮冷的空氣後,然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總之聽起來就像是聊齋故事一樣。白那張的上司可不吃這一套,狠狠地將白那張訓了一頓,白那張也隻好認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白那張清楚地記得,但是現在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那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