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至帶著人在船艙四處搜查了起來。
任夏至一直斜著眼看著白瑾霜,似乎要將她看出個窟窿一般。
白瑾霜幹脆靜靜地坐下,抱著大白。她一直麵帶微笑,很是冷靜。
她看著他們四處走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獲,笑著說道,“就這麼點地方,你們就好好查看吧。對了,樓上是露天的平台,倒是值得觀賞一番。”
直到他們轉了幾圈,什麼都沒有發現。個個都有點失望。
任夏至怒氣衝衝地說道,“真是可惡!又被騙了!”說完,氣憤地朝著角落的凳子踹了一腳,
他沒想到,他用力太猛,竟然將凳子踢倒在地,撞到了矮櫃,連發觸動了船艙暗室的機關。
船艙暗室的機關“嘩啦”一聲打開了。
任夏至哈哈大笑,“沒想到!居然發現了暗室!真是天助我也!蕭夫人,你倒是說說,這暗室是怎麼回事?”
任夏至臉上有掩藏不住的興奮。
白瑾霜微微一笑,“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暗室,平時裝些酒和雜物而已。裏麵絕對不能藏任何人了。任特使不信,大可以去看看。”
“好,你這個女人,不要太得意了。你給我等著,若是這次搜出了那幫人,不僅是船上的人,我會一鍋端。到時,別說蕭傾陌不能保你,連他都難逃幹係。”
“任特使,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白瑾霜冷冷說道,“暗室狹小漆黑,我怕你進去了會後悔。”
“哦?你讓我不要進去,我就非要進去。我看看我有多後悔。”任夏至瞪大眼睛說道。
白瑾霜環著手,“那請便吧。”
有手下自告奮勇,“特使大人,要不我們下去探探情況吧?”
“用不著你們!我自己下去!”任夏至瞥了白瑾霜一眼,挑釁一般。
“來人,給任特使備好蠟燭,裏麵太暗,摔著了可不好。”白瑾霜柔聲說道。
於是,有人送來一根點燃的蠟燭,遞給了任夏至。
白瑾霜靜靜地站著,嘴角微微一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任夏至於是自顧自走下了暗室,裏麵果然一片漆黑。裏麵的空間比他想象得狹小許多。一邊堆滿了箱子和酒。
而且,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傳來。他皺了皺眉。
突然,他意識到有點不妥。
果然就在角落,有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看。
他定睛一看,一下子嚇得腿軟。
在那頭竟然是一頭巨型的犬!渾身雪白光亮的絨毛,就像一座小雪山!它見到任夏至,吠了一聲,沒有動。
還好!任夏至的心頭大石一落,拿著蠟燭又對著它照了照,想看清楚狀況。
沒想到,這隻大犬又連吠幾聲,突然瘋了一樣地撲了過來。
就在外麵,任夏至的手下聽到犬吠也是如臨大敵一般,準備衝下去。
白瑾霜已經花容失色一般了,慌慌張張說道,“你們小心點啊!哎呀!這是西洋來的大犬,最怕生人。若是那麼多人都下去,它一定會嚇瘋的!”
“那現在怎麼辦?”他們隻好問道。
白瑾霜竟然抹起了眼淚,“我讓他不要下去,他非要下去,真是嚇死人了。其實那大犬很少傷人的,隻要他不跑,大犬就隻會吠,是不會傷害他的。”
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一邊,任夏至本能地撒腿就跑。
那大犬一看他跑了,更是瘋狂,飛快地朝著他撲了過來,將他壓著,露出了尖尖的牙齒,準備對著他的腿咬下去。
任夏至很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怪不得白瑾霜說,如果他下去就會後悔。這個女人,真是毒辣啊!
突然,三聲口哨吹響,那隻大犬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停了下來,蹲了下去,伸出舌頭,看著門口聲音傳來的方向。
任夏至滿頭大汗,全身顫抖著,已經沒有力氣看是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是蕭傾陌回來了。
他就在暗室門口,黑著臉說道,“小白,你不乖。”
大犬一臉無辜看著蕭傾陌。
“督軍,你可回來了。我好怕!任特使說暗室裏有什麼動亂分子。我說裏麵分明是雜物房,他不信。”白瑾霜好像害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淚眼漣漣。
“乖,不怕。我去把任特使救出來再說。”蕭傾陌對著白瑾霜說道。
蕭傾陌下了暗室,那隻大犬竟然興奮地朝著他跑了過來。
蕭傾陌拍了拍它的腦袋,“小白,怎麼不乖了?快點到那邊睡著去。”
那大犬蹭蹭他的腿,似乎有無限委屈。它就像一堵牆堵著蕭傾陌,蕭傾陌走都走不了。
他又摸了摸它的頭,“乖,我現在有事,不能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