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這種不好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傳到了蕭傾陌耳中。
他很是懊惱地對許桑說,“這是什麼女人?還大鬧繡莊去了?我不會就喜歡這麼一個喜歡撒潑的女人吧?”
“督軍,夫人做事很有分寸,說不定是個誤會。”許桑連忙為白瑾霜說話。
蕭傾陌幽幽問道,“許桑,你說過,她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女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對不?”
許桑不滿地嘟囔道,“夫人的確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但是我都是褒揚的。我是說她很聰明,怎麼在督軍口中說出來,好像成了貶低她的意思了?”
蕭傾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女人就是那麼煩。聰明的女人就更煩了。”
許桑嘴角抽了抽,“其實您很欣賞她的聰明,還說和她並肩作戰的感覺很好。”
蕭傾陌搖晃著手裏的水杯,沒有說話。
許桑斟酌了半天說道,“督軍,我又想說了,夫人的確是受委屈了。當初她默默守著你,寧願當唐靈筠的影子。後來,你們終於打開心扉,兩情相悅。她才算是熬到了雲開月明的。你現在因為忘了她,又戀上一個和唐靈筠長得像的女子,還要比她更加清純年輕,人家有點情緒也是正常的。”
蕭傾陌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沒見異思遷。我不過是因為秦慕芷長得像唐靈筠,多見了她幾麵而已。這個白瑾霜,一點也不體諒我。她不停地逼著我記起她,讓我簡直透不過氣來了。”
“如果我不是跟了你那麼多年,我真的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假裝失憶的。哪有那麼巧,竟然忘了你最愛的女人。”許桑不屑說道。
蕭傾陌淡淡說道,“所以,我也很懷疑。”他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
“督軍,旁觀者清,你對她的感情不會是假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次就算了,我不怪她就是了。”
許桑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回府裏,幫我勸勸她。”他又說。
“我才不去呢。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許桑一臉嫌棄,“我幹嘛管你們的破事?”
“許桑!”蕭傾陌咬牙切齒,“你還想不想回老家過年了?”
“我想,但是我也不去。我已經受夠你們了!”許桑不屑地挑了挑眉,自顧自地走了,留下一臉懊喪的蕭傾陌。
一番思量之後,蕭傾陌決定忍了下來。算了,是自己不好,把她給忘記了。不過,他更是不敢回蕭府了,因為他每次一見到她哭哭啼啼的,心情就很不好。
但是沒想到,這件事隻是開始。
那天夜裏,白瑾霜以為蕭傾陌會回來,大罵她一頓。其實,她想利用這個機會,揭穿秦家母女的真麵目,她已經準備好了各種理據。她相信就算他忘了她,他還不傻,還是會認真思考的。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連來都不來。嗬嗬,原來,她又高估了自己。原來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已經不值得他生氣了。
她暗自垂淚,原本堅定的心竟然有了搖動。
第二天一早,她又收到馮文南送來的畫。
這次他畫的是一幅油畫,上麵是一池荷花,也有一句話,“出淤泥而不染,清者自清。”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世界上隻有馮文南一個人相信她了。
沒想到,又過了一天,竟然傳來一個讓人震撼的消息,雲喜繡莊在半夜裏被人打砸了。
白瑾霜聽到這個消息,有著隱隱的不安。秦家母女背後的力量,實在是不容小覷。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指向她的。
她在想,他到底會不會相信她?
很快,有人向蕭傾陌稟報了這件事。
他烏黑的眸子一片深沉。
許桑看到他神情不對,連忙問道,“督軍,我們還是派人清查此事吧。”
“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蕭傾陌冷漠說道。
果然,不久之後,鬧事的人就被押到了督軍辦公室。
“說吧,誰讓你們幹的,別廢話。”蕭傾陌居高臨下地問道。
那些人都沒有出聲。
蕭傾陌使了眼色,讓人將他們一頓痛打。
終於帶頭的人熬不住了,大喊道,“督軍息怒,我說,我說就是了。”
“說!”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那人就是給了我們錢,我們是拿錢辦事。”
蕭傾陌不滿說道,“看來打得還沒夠。來人,繼續……”
“等等,我說了。是,是個女人。”那人又繼續說。
“女人?還有呢?”蕭傾陌心裏有點不安。
“她蒙著臉,身材非常好,聲音也溫柔,想象她真人應該非常漂亮。”那人竟然一臉豔羨。
蕭傾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重點!誰叫你瞎扯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