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段可策遲遲沒有行動。
田中勤大喊了一聲,“段可策,快開槍!”
整個山洞靜得嚇人,隻剩下幾個人的呼吸聲,還有混雜在一起的心跳聲。
段可策終於扣動了扳機。
大家屏氣凝神,一下子,好像連呼吸聲聽不到了。
山洞裏的三個人,至少有一個必須要死。
蕭傾陌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末路,在他的腦海裏,隻留下她的笑顏。
槍聲響起……響徹了整個山洞。
蕭傾陌腦門一熱,他就這麼死了嗎?他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鮮血順流而下。但是,那卻不是自己的血。
原來,段可策給了田中勤一槍。田中勤的腦門中了槍,鮮血汩汩而出,就這麼滴在蕭傾陌的臉上。
“田中勤,我說過,我最恨背叛兄弟的人!這一槍,是我送你的。”段可策幽幽說道。
田中勤翻了翻白眼,就這樣斷了氣。
蕭傾陌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不知道段可策會怎麼對他。
段可策又蹲了下來,大力將田中勤推開。
蕭傾陌覺得身上頓時輕鬆了不少。
“蕭傾陌,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付你?”段可策問道。
“要殺要剮,隨你。”蕭傾陌淡然說道。
“蕭大元帥,你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我願意跟隨你。”段可策伸出手,“來,我拉你一把。”
蕭傾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信我嗎?如果我要殺你,剛剛就可以動手了。”段可策不屑問道。
蕭傾陌用盡身上的力氣,自己站了起來。
“你是段督公的三公子,何必屈居我之下。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但是,也許我們走的路,會不一樣。”蕭傾陌開口說道。
“我要走的路,就是清掃所有的東冷間諜,保家衛國。”段可策變得很嚴肅。
蕭傾陌看了看他,“若是和你父親的路不同呢?”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靠他得到什麼。他的路,和我無關。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有些事,不必說得太明顯,蕭同誌。”段可策的話,有著弦外之音。
蕭傾陌盯著他看了半天,伸出自己的手,“幸會,段同誌。”
段可策的嘴角一勾,也和他握了握手。
“走吧,我們往西走,應該可以見到援兵。”段可策說道。
“好。”
他們走出山洞不遠,果然看到劉子敬的屍首。蕭傾陌很是不忍。
“我把他安葬了吧。”段可策說道。
蕭傾陌的肩膀已經疼得動不了,隻好說道,“麻煩你了。”
他們繼續往前,果然看到了援兵。蕭傾陌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蕭傾陌看著遠處,一片橘紅的霞光暈染著天邊,天就要亮了……他的心,也漸漸開朗了起來。
鈿州。
白瑾霜住了幾天的醫院。
“霜兒,我帶了些糕點給你。”杜逸衡走進了病房。
“謝謝!”白瑾霜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幾天,我一直不敢問你,元帥現在如何了?”杜逸衡試探著問道。
白瑾霜搖搖頭,沒有說話。
“別太擔心了,元帥一定吉人天相的。”
“師父,我每天都會對著水晶球許願。所以,他一定會沒事的。”白瑾霜堅定說道。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杜逸衡安慰道,“我讓人煮了豬肝枸杞雞肉粥,補血的。你試試。”
他盛了一碗粥,遞到白瑾霜的麵前。
“謝謝!”白瑾霜接過碗。
“小心燙。”杜逸衡柔聲說道。
“夫人。”許桑出現了。他看看杜逸衡的臉上還留著一臉關愛,沒有吭聲。
“霜兒,我還是先走了。”杜逸衡識趣說道。
許桑一臉嚴肅,“沒關係,杜老板。我知道,你知道元帥的事。現在剛好也可以告訴你新的消息了。”
“許副官,那你快說,元帥到底如何了?”白瑾霜著急地說。
“元帥沒事,已經被援兵救出來了。後來,我軍趁徐家軍放鬆警惕,再一次從後山攻了進去。現在最新消息,徐岩父子四麵楚歌,已經投降了!”
白瑾霜一聽,蒼白的臉上有了笑容, “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是啊!”許桑看了看杜逸衡,“大軍已經在路上了。”
杜逸衡終於插了一句話,“霜兒,恭喜你了!”
“杜老板,最近麻煩你照顧元帥夫人了。等元帥回來,我一定會好好稟報的。”許桑一本正經地說。
“霜兒是我的徒弟,怎麼說,我也是她的娘家人。我自然得好好照顧她。許副官見外了。”杜逸衡慢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