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的時間,在汗水與淚水的揮灑中匆匆逝去。當涼爽的秋風吹來的時候,十二位少男少女們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秋白這一天,她們被通知收拾行裝,告別山坳,搬到章莪峰上的潛龍院,正式學習首陽拳法。眾人一陣歡呼,匆匆收拾完畢,一起趕往章莪峰。
從山坳到山巔,路程和第一關體能考核的那天爬翠華峰差不多,但是,如今的這十二人卻今非昨比了。二三十丈的山地,他們腳尖輕點,疾步如飛,屏住一口氣就能疾馳而到。一丈高的岩石一躍能上。兩丈寬的深澗,一縱就跳到了對麵。他們你追我趕,攀岩越壁,歡聲笑語,溢滿山川。
就這樣,常人需要三個時辰的上山路程,這次隻用了一個半個時辰就到了峰頂。隻見章莪峰上有個章莪武場,武場中間是章莪亭。章莪亭下,有六位同樣白衣的首陽山弟子,在那兒喜迎他們的到來。六人當中,有兩位師姐,他們隻認識妙赤。在妙赤他們六人眼裏,他們則如同十二隻白鶴,從樹蔭間翩然而落。
“恭迎師弟師妹們!”六人齊聲高喊。
“感謝六位師兄!”
“小妹,想我沒啊?”眾人禮畢,妙赤就走向了妙紅。
“不想!你都不下去看我!”
“小妹啊!家有家法,山有山規啊!在你們集訓期間,不允許我們這山上的人下去探視的,因為你們這是封閉式魔鬼訓練營。隻有通過了封閉式魔鬼訓練,你們才能脫胎換骨,才能正式學習高深莫測的首陽拳法和首陽劍法刀法。”
“好了,原諒你了。”
“婧師弟,你還好吧。”妙赤走向一直站在旁邊等他的婧塬。
“多謝妙師兄掛念,我很好。”
“妙紅,你站那麼遠幹麼啊?”妙赤和婧塬說著話,看見妙紅沒跟上來,急忙問她。
“我沒有啊!”妙紅這才走過來。
“婧師兄!我們先去潛龍院報到了!”那邊姬彪和袁鳴亮喊他。
“你們倆也先去報到吧。明天是你們這季潛龍院的開拳課,聽說大上尊要親自來做開課宣講的。”妙赤對妙紅和婧塬說,“我就在右邊的見龍院,你倆忙完我們再聊。”
“那好,我們先去報到。”
婧塬妙紅就告別了妙赤,趕向亭子左邊的潛龍院報到去了。
第二天上午辰時兩刻,潛龍院首陽拳開課儀式就在章莪亭前的章莪武場準時開始了。
三位上尊從上麵徐徐走下來,在亭中落座,後麵依然是立著六位一襲白衣的同門師兄。下麵,除了這季潛龍院的全體學員——也就是他們十二位、站成兩橫排立在亭下外,昨天迎接他們的六位見龍院師兄師姐也全部參加、在他們身後又站出一排。
開課儀式由花衣閣掌三上尊主持,講過開場白之後,就聽見他說:“首先,請二尊上給諸位介紹首陽閣武術劍藝的學習安排。”
“各位武學才俊們!大家上午好!”紅衣閣尊的桑音宏壯,如黃鍾大呂,在山巔激蕩。
“我們首陽山,據我所知,應係四方八荒之中獨一無二的兵武學閣,采用小班教學、師尊親授、言傳身教、學練結合的教學模式,師傅帶徒弟,目的就是後浪推前浪,把首陽山的武學發揚廣大。”
“我們首陽山正常的學製是三年,第一年是基本訓練和拳法教學,基本訓練你們在山下已經完成,拳法教學就在這左側的潛龍院;第二年是學習兵器兵械,就是刀劍槍矛之類的學習,分為主修和輔修,就在這右側的見龍院;第三年是武法兵計的學習、綜合運用和提高,去鳧麗峰的惕龍院學習。三年畢業後,如確有武學天縱之才的,可留躍龍院研修武學,並協助閣裏分擔些教學的事,比如你們的三師兄馬如龍。我的話講完了。”
武場裏掌聲一片。
“下麵請大尊上給我們做這一季首陽拳的開課宣講!”
“昨天,三上尊找到我,讓我做這一季首陽拳的開課宣講。我也沒刻意準備什麼,就臨場發揮,給各位講講我們首陽拳吧。”青衣閣尊的聲音綿柔,但內力暗蘊,天然渾厚。
“我們首陽拳,上法天道,下效地理。天道是什麼?天之道是變化無窮,所以首陽拳的上盤拳法也變化無窮;地理是什麼?地之理在穩,穩重方能承受,所以下盤樁步要穩定如山,雷擊不動,重錘不移。天生萬物,辨物析理,歸為五行,木火土金水,相克又相生;千拳萬法,不離其宗,化繁拆簡,亦有五形,劈崩鑽炮橫,相克也相生;相克能克敵製勝,相生則變化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