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四個人就都回來了。
“全是下山的道。”媚纖綢無耐地說,“除了幾隻火鬆鼠,什麼也沒看到。”
八個山柱圍出了八個缺口,都是下山的道,除了知道剛才上山的路口外,其他七個不知通向了哪裏,更不知應該走哪條。
“怪不得叫狐歧峰呢!真奇怪啊!”妙紅滿腹狐疑道。
婧塬又去轉圈去了。他緊緊地盯著這一棵棵高大的鬆柏樹。他發現這些大樹有不少是成排生長的,好象是被人移植過。有的是四、五棵一排,有的是三、四棵一排,但是三、四棵一排的,中間往往就多了一個空檔,就象是一長排中挖掉了一兩棵似的。每排的排列方向也不完全一致,斜排歪列的,讓人難以辨晰。
“有連的,有斷的。”婧塬在心中默念著。他忽然想起了阿爺給他畫過講過的八卦陰陽爻來,那二十四字的卦符助記歌他倒背如流:“乾三連、坤六斷、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震仰盂、艮覆碗”;還有那卦象歌:“乾為天為首,坤為地為腹,艮為山為手,兌為澤為口……”
“兌為澤為口!”他小聲默念著,“口是什麼?通道也。”
“你找到下山的通道了?”妙赤這時已站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感覺到。
“還沒有。妙師兄!你到對麵最大山柱的左邊隙口去,去察看它左側隙口大樹的排列情況。我到它左側的那個石柱去看看。”
婧塬來到左側柱石的左隙口,仔細看了看大樹,最裏麵的一排五棵,中間一排雖然隻有四棵,但最右側有一棵枯死的樹樁,算上它也是五棵,最外麵的一排是四顆,中間缺了一棵。三排樹組合起來,正是一個“”符號。
“連——連——缺——”,婧塬小聲默念著,“兌上缺!就是它了。”
“妙師兄!”婧塬高喊著,“你那個隙口的大樹能看出是幾排幾行嗎?”
“有三排!每排五棵!很規矩的!”妙赤在那邊高聲回應。
“好了!妙紅!你和纖綢去我們剛爬上來的那個大山柱口!”他高聲喊著,“對!就是那兒!釘根顯眼的紅楓杆!然後帶上我們的東西!到我這邊來!”
“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婧塬用左手的拇指在小指無名指中指和食指上點著數了一遍,一邊數一邊自言自語。
“婧師兄,你這是什麼咒語?靈驗不靈驗啊?”媚纖綢問她。
“就是這兒了!”婧塬肯定地說。“來,在這兒再釘根路標。”
三個人誰也沒反對,因為他們也別無良策,就跟著婧塬從這個隙口往下走。
走下山峰的圓頂,不到三十丈又遇到了山柱,有山柱就麵臨著從山柱的哪一側走的選擇問題,妙塬就教給她們按“”符號查看樹木排列的方法,找到了就在山柱的這一側釘根紅楓杆,然後再往下走。就這樣,用這個方法一連過了三個山柱,都暢通無阻。
“婧師弟,你這個方法還真挺靈的,這是什麼方法?”妙赤好奇地問他。
“八卦的。我阿爺教給我的。”婧塬如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