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古墓危穴(四)
等我們幾個準備完畢,兩輛馬車已備在門口,衛道風和他的徒弟們已經在一輛比較新馬車上,他掀開馬車的風布看了我們一眼,沒發現什麼問題,向薑陽點了點頭,示意趕車的徒弟出發了。
我們幾個迅速的上了比較舊馬車,馬車雖然舊了些,但感覺得到還很結實,且比那駕新車寬敞一些,還沒等我們坐穩,就聽到外麵黃胖子渾厚的一聲:“駕!!!”就出發了。
一路上除了顛簸,還是顛簸,顛的有點翻江倒海,說實話,這樣的顛簸真是讓人坐也不得,站也不得,有一種絕望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活受罪,這與當初我們幾個擠在一輛馬車上,慢慢悠悠的趕路,絕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要不是著急救人,我想衛道風也不至於這麼玩命,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
我們幾個晚上吃飯,休息一夜,第二天吃了早飯繼續趕路,就這樣顛了三天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我暈暈乎乎的向車外看去,發現馬車停在一家小客棧的門口,小店老板熱情的招呼著。衛道風召集大家,示意我們之後都是山路不好走,馬車是進不去了,隻能將馬車寄存在客棧裏,我們再步行半天就能進山。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由得看了看眾人,大家也好像如釋重負一般,再也不用受這種顛簸之苦,我想,等辦完事回來,如果馬車還這麼快,我一定要掐死胖子。
正如衛道風所言,我們午時就進山,翻了幾個山頭,就依稀看到有人活動的痕跡,又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終於到了苗寨的大門,寨門口有幾個精壯的苗族漢子,看見衛道風的裝束就基本了解了大概,簡單的寒暄後就急切的引導我們進了寨子,剛走了不久,就看見對麵有一個老者,領著一群老老少少迎麵而來,老者很嚴肅,不會說漢語,通過旁邊的翻譯得知,老者就是本寨的族長,在這苗寨裏,族長不但是全族的首領而且每年還會有朝廷的俸祿,雖然微薄,但象征意義很大,說明朝廷認可了族長的職位,並賦予一定的權力。
老者鏗鏘有力的說了一些話,再通過翻譯說出來就有一種陰陽怪氣的味道,聽起來視乎對我們不是很有信心,而且對上一次劉清風他們表示相當的失望,希望我們這次來的是高手,別像上次來的都是些不中用的,連我們寨裏的阿牛都打不過,結果硬生生的鑽進洞裏,這都十多天了還沒出來,他們不擔心劉清風的死活,而是更擔心先前進去的三個苗寨的人,還有就是一些之前我沒聽說過的,不知是衛道風故意隱瞞,還是跑回來的那名年青道士沒說清楚,那就是自從發現了這個盜洞以來,寨子裏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牲畜,牲畜死的都很蹊蹺,本來白天還好好的,第二天起來一看牛啊羊啊什麼的都被放幹了血,地上卻連一點血跡都沒有,而且牲畜身上沒找到什麼明顯的傷口。族長為此,特意安排了一群精壯漢子巡邏守夜,並且安排了他們寨子裏被奉為“神賜”的小夥子阿牛,日夜守在洞口。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改變現狀,而且還死了兩個人,丟了三個小孩,死的兩個人也都是在家睡了一覺,第二天就死了,死了之後被發現胸口被人挖開,血被吸幹,心和肝都不見了,死相異常的恐怖,也正是因此,族長求與他們經常做生意的商人出錢,去官府掛了懸賞,希望官府能招募到好手。
聽到這些,我有點腦子不夠用,我回想這些話,第一:“死牲畜、被放血、死人、丟小孩”,這些讓我憤怒,且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懼,或許這就是人對一些未知事物或者說不能掌控的事物發自內心的畏懼吧。第二:“神賜、打不過阿牛”這神賜或許是他們苗寨的一些風俗,我作為一個半個漢人不懂或許可以理解,但是打不過的阿牛是個什麼東西,聽起來像是一個人,那為什麼說連阿牛也打不過,是誰打不過阿牛,這個讓我非常好奇。我看了一眼胖子他們,胖子聽的很認真,沒有一點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穆青青和樸晶川一直非常“懂事”的站在人群的最後,我瞟了一眼穆青青,我看出她臉上好像有一絲焦慮,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衛道風開始說話了,他的意思很簡單,第一:衛道風用手指向我們說,這六位就是接受了官府的懸賞任務而來的,隻是路上碰巧遇見,所以結伴而行。這個時候薑陽,鮑大象向老者施禮並附和了衛道風的話;族長用眼神打量了一下我們,沒說什麼,看上去不太熱情,或許是發現我們都比較年輕的緣故。第二,衛道風要求看看那些被放光了血的牲畜和人的屍體。族長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答應了衛道風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