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慧一動不動的盤膝打作,看她表情並不痛苦,我的心立馬放下來一半,就在我有些發愣的時候,白條雞突然一個起身,把我擠到了後麵,他掙脫了我的手,然後盤膝打坐,這個時候我發現原本圍繞在他小臂和手上的那股黑氣不見了,而是被跟身體上一樣的紅色氣息所籠罩,此時白條雞臉上原來的痛苦表情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嚴肅但卻安詳的麵孔,他緊閉雙眼,開始有節奏的整合真氣,漸漸的能感覺到一股股真氣開始衝擊他的丹田氣海,他的身體好像在發熱,一股股熱浪隨著他有節奏的衝擊彌散開來,我看他背上的汗好像蒸發一樣的消失,再過一會他頭上開始出現一縷縷蒸汽,我緩緩的走到泰慧的身邊,觀察她身上的黑氣漸漸消散,然後再看一眼白條雞,突然泰慧身子一軟,癱軟到了我的懷裏,她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但是她連忙就跟我說沒事,清除掉了,沒想到他的二段黑虎真氣這麼利害,她足足廢掉了四段真氣才勉強驅除幹淨,看來剛才白條雞說的專門克製鬼門內功絕非虛言。
就在我為泰慧沒有受傷而感到高興的時候,我還抱著她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泰慧突然用手指向白條雞說,師哥,你快看。
我一抬頭。
“我靠!逆天了我地哥!小哥你這是要成仙啊!”我驚呼道。
隻見白條雞原本有節奏的真氣衝擊波眼下已經頻率加快到了極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熱量極大,就感覺有一股金紅色的佛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而此時他原本流的汗早已不見蹤影,而他的身體開始迅速的幹癟起來。
“不行,她繼續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他會虛脫而死。”泰慧急切的說道。
“那怎麼辦。”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突破過這麼高段位的真氣,我隻知道他現在身體太熱,時間長了他會受不了的。”泰慧哭腔說道。
我心裏想他死了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何必為他著急成這樣,看來我這位小師妹小的時候白經過那種血色煉獄了,她是怎麼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
“水!快去拿水!”我突然吼道。然後我回手端起臉盆,裏麵空空的,然後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空的!我靠你個白條雞,你平時都是怎麼生活的,有沒有點情趣了。趕緊回屋拿水,於是我跟泰慧分頭回屋,我端著臉盆,跑進屋裏,然後用毛巾沾滿了水塗在白條雞的身上,可是這樣感覺起不到什麼作用,他的身體還是繼續變得幹癟起來,我就把毛巾再次沾滿水,然後在白條雞的頭上擰了一下,一串清水澆灌到白條雞的頭上,立馬蒸汽飄散,我了個去!雞哥,你都成燒紅的鐵塊啦!白條雞沒有任何反映,而是持續的衝擊氣海,我看這個方法有效,於是就一遍又一遍的往他頭上潑水,一會一盆水沒了,泰慧就不停的給我端水,最後連水壺都沒水了,怎麼辦,我向泰慧喊到:“馬桶!把馬桶拿來。”
最後,還不錯,白條雞成功的突破了,隻不過那個畫麵不太好看,他在成功之後,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一下子把頭紮入到馬桶裏降溫,而是把雙手毫不猶豫的伸進了馬桶的水裏。
那股臊臭味就別提了。
白條雞一臉疲憊的走了出去,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去水房了,而泰慧跟我幫他打掃了一下房間,不一會他光著膀子,穿個褲衩就回來了。
路過我都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還算機靈。”
還算激靈?怎麼著,別人遇見這事會比我處理的更好嗎?我一臉不服的看著他,沒好氣的說:“哎!白條雞,今天我們倆也算是救你一命,以後你不許再打小師妹的主義,也別嚇唬她,別老用那吊死鬼的眼神看著他。”
“白條雞?”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誰給你的膽量跟我這樣說話?”
“還用誰給幹嘛?難不成我們剛救了你,你還要翻臉?”雖然我這樣說,但是我的心裏越發的覺得有點虛,而這個時候泰慧也走了過來,在後麵拉了我一下。
“哼!我沒讓你們救我,是你們自願的,所以我也不用感謝你們。”他冷冷的看著我。
咦?他的話怎麼多了?雖然聽起來不講理,但是這明顯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他好像清醒了許多,我跟泰慧互望了一眼,然後我說道:“好啦,怎麼說你也是紅黑神教的前輩,那算晚輩我失禮了,那我們扯平了,我們回去睡覺了。”
“站住!”他冷冷的說道。
“還要怎麼樣啊!前輩。”我無奈的說道。
“你們坐下。”他說。
我跟泰慧搬來兩個木凳,麵對著他坐下。
白條雞擦了擦身子,然後坐在床上,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我們,然後他說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嗎?”
這個時候的白條雞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的目光裏開始有了智慧的閃動,不像以前那樣充滿了迷茫和憂鬱,而他主動喊住我們,還讓我們問他問題,這個我有點不太理解,或者說是不能接受一個人的性格突變,這還是那個掐住別人脖子問“我是誰?”的白條雞嗎?不過既然他讓我們問,我倒是有很多事想問一問他。
“有!”我率先問道:“蕭前輩,以前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而你現在又突然讓我們問你問題,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白條雞搶白說道:“別婆婆媽媽的,而且最好一口氣問完。”
我被他不禮貌的打斷了,不過我也沒生氣,我繼續說道:“好吧,第一,以前你為什麼裝傻,第二,朗柳紅要帶你一起回聚奎山你為什麼不回去,第三,你為什麼一見到小師妹那麼敵視她。第四,你跟懷仁比武,我看是他贏了,可是為什麼後來說是你贏了,第五,你的內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手上跟身上是兩股不同的真氣,第六,你不跟朗師叔走卻來到武當山幹什麼,第七,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好了我問完了。”然後我扭過頭看著泰慧,示意她有沒有什麼問題補充的,泰慧隻是睜大了眼睛望著我,視乎是不敢相信我是怎麼突然問出這麼多問題的,其實我沒告訴他我也是胡亂問的。
白條雞:“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