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石墨言這個人,總是對自己這個妹妹了解的透了,留個夏辛預給秦星炎當備用沙袋,秦星炎其實對夏家姐妹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可惜她今天要是想去找石墨言說說話就得找夏辛預,秦星炎再大膽也不敢一個人大半夜去那座荒島上和兩個墳包說話——在小院兒裏正睡覺的夏辛預看著秦星炎這個愁,勸她住一夜再去上墳她不幹,讓她坐下來等自己換衣服也不許,夏辛預隻好穿著睡衣就和她走了。
也就是夏辛預這人脾氣好,跟著她到了石墨言和柏寧墳前就那麼默默的看,站累了就找了兩張折疊椅坐著,夏辛預在自己的車裏翻出來兩個戶外用的毯子,和秦星炎一人一個,這湖麵正是美的時候,星空映在水麵上,美不勝收。
“你說你這半夜不睡覺跑這裏坐著陪著她倆這是抽風麼?”太安靜了,夏辛預也害怕。
“心情不好,躺家裏也睡不著。”秦星炎回答的簡單,夏辛預聽了差點沒一腳將她踹進湖裏,你睡不著我還能睡著呢,要麼怎麼石墨言說過她那個妹妹是特別自私的一個人,真是自私到了姥姥家了。
“那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啊?”看在石墨言的麵子上自己也不好當著墳頭說道秦星炎,這夜裏萬一石墨言爬出來自己還不得落個精神殘疾。
“沒什麼。”秦星炎不願意說,她又不像石墨言那麼相信夏辛預。
“不說拉倒。”夏辛預也不喜歡秦星炎。
兩個人看著滿天星鬥漸漸困了,夏辛預想提議回家,秦星炎不幹。天氣也不似原來那麼冷了,夜裏這裏比市裏還安靜,秦星炎非要夏辛預拿睡袋兩個人在這裏睡。夏辛預都快哭了。在墳頭睡覺這是正常人能幹的麼。可是聽見秦星炎那一句,夏辛預還真就同意了。
秦星炎說:“以前我不開心她總摟著我睡。現在我不開心也隻能摸著一把黃土睡覺了。”
你說任誰聽了不心酸,夏辛預老老實實的架起帳篷,兩個人躺進去後,夏辛預還是沒忍住問:“你喜歡石墨言是不是因為她給了你媽媽的感覺?”對於秦星炎夏辛預了解的還是蠻多的,石墨言交待後事的時候基本把秦星炎的情況和他們之間的糾葛說的差不多了,石墨言是真心放心不下秦星炎,倒是比柏寧多。
“你話裏話外透著我缺少母愛唄。”秦星炎不樂意,感情在夏辛預眼裏自己把石墨言當媽了。
“也不是,那你不覺得石墨言疼你疼的有點過頭麼”夏辛預是覺得石墨言更把自己的感情歸類進了母愛裏。
“她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秦星炎惱著背過身要睡覺,夏辛預撇撇嘴也知道她心裏煩,便不吭聲了。
安靜了一陣兒。
“你說,我姐為什麼找你做這些事?”一直也想不通。
“人品正,根正苗紅,新時代好青年,不找我找誰?”夏辛預也好奇過,可人都死了,上哪知道她的想法。
“不過也就對了,要不今天這情況換了金妤或者我姐直接就把我壓在家裏了。我心裏不舒服的時候看看石墨言就舒服多了。”
“怎麼感覺你想說道說道?”夏辛預問。
“倒是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用了很久時間發現自己喜歡了一個朋友,朋友也好像喜歡自己。”秦星炎不好說那麼仔細,簡單概括。
“那就在一起唄,難不成她有家室?”這事兒需要這麼鬧心麼?兩情相悅最好辦,不都說了這世界上沒有扳不倒的正室沒有挖不開的牆角。有家的隻要你忽略一下道德觀還是能上的。
“你這是碎三觀。我可不想當小三兒。”秦星炎還真沒看出來這家夥根正苗紅在哪兒。
“那你就憋著。”
“她沒家室,單身。”想著雲洛啊,無限的惆悵。
“那就表白唄,我聽說柏寧也是你主動開口的啊。”翻舊賬的人最該死,秦星炎瞪了她一眼。
“那不是一回兒事兒。她姐是我前任。”
“呦,這事兒有趣。”夏辛預來了興致,一個翻身坐起來看著秦星炎說:“這不是你和柏寧還有石墨言的另一個版本麼?這回你可是柏寧那個角色啊。怎麼的也要渣到底?”
“你沒完了。”秦星炎氣的一腳踹在夏辛預的小肚子上,夏辛預也不疼隻是樂。樂的最後趴在睡袋裏直喘。
“你能不能聽我說。”好不容易找個和這個圈子裏沒關係的人訴訴苦,還這麼不正經。
“你說,我聽著呢。”夏辛預憋著滿臉通紅。
“我和她姐已經分手了,她姐和ex回台灣了。估計這輩子能回來的幾率也是零了。當然即使她再回來我也不可能和她發生什麼。當初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不能說是完全因為喜歡,後來在一起就覺得人家對你好,時間久了也有感情,說不清是愛還是依賴,也想為她做些什麼。隻不過這分手也是挺突然的,過去也就算了。”秦星炎談及過去倒是有點語無倫次,如今一回憶真就說不清自己對雲墨到底有多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