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懷孕第19周時雲洛將左左接回了自己的家。和秦星炎相處了兩個月秦星炎雖然心裏對此事還是有所顧忌卻也支持雲洛。她是自己愛的人,她的決定隻要是善良的秦星炎覺得自己都該支持。她和雲洛一起將家裏重新布置了一下,買了嬰兒床,好多孩子用的東西,還有給左左進補的補品。秦星炎還拖了s城的客戶找了一個十分有經驗的月嫂陪著左左度過這一陣兒。

雲洛接左左那天秦星炎沒出麵。雖然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和雲洛已經定了下來秦星炎還是不想兩個人一起麵對這甜蜜的尷尬。

秦星炎為自己定了一個行程,是陪江羽銘回台灣送審電影。這裏是不能上映了,涉及了太多東西,江羽銘又不願大刀闊斧的刪減,作為投資方秦星炎隻好陪她去和另一個投資方一起商談。

秦星炎其實是不在乎這個電影有沒有利潤的,當初她投資是因為不想雲墨那麼窘迫,她想如今的向晚晴也不會在意利潤了,因為她得到了她一聲夢寐以求的。

江羽銘上飛機前的半個月夏沫決定辭職。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在江羽銘忙電影的時候夏沫飛去國外將兩個人的大事兒辦了。江羽銘對夏沫辭職其實沒有過多的想法,她掙得錢夠兩個人花,夏沫做不做事都憑她自己喜歡,她隻是不太願意麵對自己即將要擔負起的責任。

如果是正常的家庭江羽銘覺得自己肯定會是一位好家長,隻是想著孩子的未來,江羽銘又時時刻刻充滿了恐懼。

主任收到夏沫的辭職報告著實一驚,他沒想到夏沫對一件事的執著已經成了癡。

“夏沫,其實有很多辦法的。”他冷靜的勸著夏沫。

夏沫坐在沙發裏看著自己的老師也是領導,笑著反問:“什麼辦法?”

“你這個條件想找個人娶你不是很難的。”主任自已也覺得這話說出來有些過分,可是這是現實這個社會的現實。他說:“我們這種單位以後你想進也沒有編製了。現在製度日日改,你要後悔的。”

夏沫脫口而出:“我不後悔。”

“那,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我也想一想。”沒想到夏沫如此堅定,主任為難的坐在沙發裏歎氣。

夏沫回去的路上看見左左一個人站在洗手間裏吐的眼圈兒都紅了,正是孕吐強烈的時候,夏沫給她遞著紙巾,埋怨著:“早點休假何苦在這裏遭罪。”

“生下來出了月子就上班,讓保姆帶他我也不放心啊。這樣推遲一些我也可以陪他到三個月,到時候怎麼也是好帶一些。”曾經孩子氣的左左如今要當媽了思慮也周全起來。

扶著她進了辦公室坐好,夏沫給江羽銘打電話要她晚上買隻雞她要給左左燉雞湯。江羽銘答應著,問:“左左肚子那麼大,胖了那麼多,你到時候不會也那樣兒吧。”

“你嫌棄我?”哪個孕婦不胖。肚子大那是孩子健康。

“呃,不是。”江羽銘是有點嫌棄,好好一個身段兒就變得那麼臃腫,還碰不得的,自己毛手毛腳的到時候不知道又要被碎碎念多少次。

“你要是再嫌棄我我就讓你生。”夏沫氣呼呼的說道。

嚇得江羽銘結巴的回答:“別,你生的好看。”

生的好看不好看夏沫不知道,反正看著左左夏沫覺得挺遭罪的。自己如此牟定的要去糟這份罪到底值得不值得。江羽銘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有她們兩個人在一起便夠了,隻要她們能攜手一生即使其中一個不在了也是功德圓滿了。江羽銘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特別明亮,自己已經很久沒看見她那麼漂亮的目光了。

第一次對於要孩子這件事夏沫有了一絲的猶豫。

日子如水的過著,轉眼左左被雲洛接走了,自己也到了啟程的日期,好在單位沒放自己,主任給自己批了一個病假。要走的前一晚正在後期製作的江羽銘提前回了家。

夏沫正在收拾行李,一轉身便看見江羽銘眼圈紅了,整張小臉皺在一起,就要哭的樣子。

夏沫忙拽著她坐在床上握著她的手問:“怎麼了?”想她電影已經夠周折,是不是又受了委屈。

江羽銘一頭撲進她懷裏嚶嚶的就哭了,邊哭邊怨:“這一年多在一起就沒分開過,你要去做那麼大的事兒我都不能陪著你,我害怕。”

江羽銘是害怕了,即使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她好不容易回到夏沫的身邊,兩個人過著安靜的日子,如今這個人要去生孩子,自己又要忙好幾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再見她時她已經挺著大肚子了。

夏沫被她惹的也傷感起來,摸著她的頭安慰:“你辦完事就去陪我。我們一起看著它慢慢的成長好不好?它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