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看這些花花草草很是奇特,絕大多數都是他從未聽過的,藥園也是蠻大的,杜風跟著邱明轉完,太陽便是高掛了。邱明隻是走到竹橋處便回頭了,杜風看得出邱明並沒有進入藥園的深處。
出了藥園,邱明便直接進了洞府。杜風也想跟進去,卻被那怪老頭一袖子甩開。杜風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抱怨了幾句,坐在了外麵。
就這樣轉眼過去了近兩個月,每天上午杜風都會跟著邱明去藥園兜一圈,隻有個別一兩天邱明不允許杜風跟著,杜風也猜得到,老頭應該是去了藥園深處。到了下午,杜風到處轉轉,找些東西吃,不敢走遠。
晚上老頭偶爾會出來,杜風也會跟他主動說說話,不過這老頭卻是怪得很,對他愛搭不理,總是看著那並沒有星星的夜空,一站便是一夜。
其實這都沒什麼,對老頭的傲嬌,杜風早就習慣了。讓他最不解的就是,這一段時間,杜風雜也打了,跟在後麵也是勤快,可是依舊不肯收徒,不免暗暗著急。
話說回來,這三個月杜風也非常認真,藥園裏藥的名稱,藥性和照看的方式都記了七七八八。在他看來,這些藥草也是奇怪,大部分的,他在凡間聞所未聞。
而其中少部分他聽過的,在凡間確根本稱不上藥,在這裏被那個老頭當作是寶,就連杜風平常澆水的時候,都叫他盡量不要碰到。
連綿的雲彩遮住了太陽,遮住了天空。陽光從雲縫中滲透下來,仔細看,還能看見屢屢的光束。一位老者彎腰澆著花,身後站著一個少年,看背影滿是一副師賢子敬的樣子。
可杜風心裏明白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老頭一直不肯認自己,每每想到這個,心裏便不由得嘀咕。真覺得自己是上了當了,自己一個堂堂少爺,本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小生活美滋滋,卻莫名其妙過來當苦力加不給飯吃、不包住宿的書童。
“你真想拜我為師?”邱明悠悠開口,這是這兩個月來他主動給杜風說話,杜風欣喜若狂,急忙點頭,心想這老頭終於提這事了,不管他提什麼問題,都先答應再說。
雖然沒有季竹那種讀書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可憑借這一段時間自己的表現和忽悠人的本事,隻要老頭提,就有譜。
“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邱明眯著眼,看向杜風。
“別說一個,一千一萬,多少個都行。”杜風拍拍胸脯道。
邱明放下手中的水壺,輕笑:“你為什麼修道?”
“我……我……”杜風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問自己,這個問題杜風確實無法回答,邱明好像能看穿自己一樣,他知道不用在這個問題上亂編一通,相比較下的閱曆,這樣隻會給自己減分而已。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修道,剛開始他根本沒有想過要修道,後來被逼無奈才來到這裏,也應該是為了顏麵吧,又希望自己可以超越別人,來了之後,也不過是為了活著,尋求依靠罷了。
不過杜風還是說出了實話,問及根本,一個人內心最在乎的問題上,往往被問的人都做不到完美的撒謊,再怎麼掩飾,也會露出致命的破綻。
邱明見並沒有生氣或是失望,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枚令牌,:“這是我弟子的令牌以及衣物,想好答案後來找我來拿,假如你想走,我可以說你天資不足,安排人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