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示意老冬瓜不要動,也不要說話。當然,安瑤也沒有跟著。
溪兒在台前擺弄著那枚令牌。杜風由於在溪兒的背後,看不到具體,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之前交給溪兒令牌時,還說了其他的什麼,比如此處的機關。或者說,這個圓台存在著什麼禁製,隻有溪兒才可以觸發機關。
溪兒停止了動作,重新退到了安瑤身邊。杜風向圓台看去,圓台從令牌與凹槽的契合處開始,出現裂痕。裂痕不斷蔓延,直至布滿整個圓台。卡擦一聲響,強光從裂痕中泄出。杜風三人急忙用手遮住眼睛隻有老冬瓜在一邊沒有任何反應。
當他們將手拿開時,光已經變弱了。杜風開始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有幾絲水汽從裂痕中散出,越來越濃,越來越清晰。水汽團抱在一起,逐漸的形成了一個躍動的水球!
老冬瓜眯起雙眼,口中喃喃:“北海之水……”
“什麼北海之水?”杜風問到。
老冬瓜答到:“宇北有海,無浪不驚,魚孕天池……”
“渡化為鵬?”接話的是杜風,這句話他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此書是專門講天地之初,一些奇奇怪怪的神話之類的書。“可這與鯤鵬之說有什麼關係?”
“不。”老冬瓜搖搖頭,“不是鯤鵬,而是這北海。”
“北海?什麼意思?”杜風不解。
老冬瓜繼續說到:“修為未到玄黃二境,莫說要取來這北海之水,就連到都到不了這宇之北極。此人家族之勢力,不簡單。”
“不太懂,你是說,此人背景很強?”杜風追問。
“很強可不足以形容。”老冬瓜歎了一口氣,“先不說這個,主人你快用這水取來七色花。有這北海之水,至少可保七色花千年不枯萎。”
隨後,老冬瓜教了杜風一道法令,杜風默念口訣,用北海之水將圓台上懸浮的七色花包裹了起來。杜風另取了一個儲物袋,將七色花收了起來。他並沒有立刻把儲物袋收起來,而是抹去了儲物袋上麵自己的烙印,將儲物袋塞到了溪兒的手裏。
溪兒有些猶豫,抿著嘴唇。被塞上儲物袋的手,遲遲不肯收回去。杜風微笑,摸摸溪兒的頭,“拿著吧,本來就是給你的。”
溪兒還想說什麼,這時,四周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
“這裏要崩塌了,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老冬瓜不驚反喜。不過杜風扭頭再找他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家夥又躲進銘文刀裏去了。這才第二次,杜風就習以為常了,沒辦法,早點習慣好。因為以後還會有無數次的,不過話說回來,作為一把上古名劍的劍靈,怎麼這麼慫呢?
安瑤立刻護住了溪兒,杜風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裏的變化。
一聲如同鏡子被敲碎的聲音,但又不同於鏡子的碎裂。整個虛無界似乎是每一個點,每一處同時出現裂痕。僅僅兩瞬的時間,整個虛無界碎裂開來,碎片墜落化為塵埃。
杜風被突然出現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三人適應了很長時間才好。
杜風舒展了一下身體,感歎到:“還是白天平靜,安瑤,你先去找……,子悠!”
安瑤沒有反應過來,皺了一下眉頭:“找子悠?找他幹嘛啊?”
“不要問了!快跑!”杜風沒有多餘解釋,轉身拉著安瑤和溪兒就跑。安瑤在慌亂中回頭,才發現一個男子,正發了瘋似的向這邊追來。
“他怎麼了?”安瑤邊跑邊問。
“誰知道!範中肯定在附近,天亮了,快出鎮子!”
一路狂奔,眼見就到達鎮口,可杜風三人卻遠遠的刹住了腿。前麵範中早已守在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