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季的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辰信麵無表情,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不過隨即便被他掩飾了過去;
辰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古井無波;好似看到是桌子板凳一類的死物一般。
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但在他心裏,此人已經是一個死人;
且,必將死在自己手中!
“季兒,你怎麼來了?”
梁振起身,迎了上去,眼神一瞥,看向梁子季手中的黃絹,眼神中似有詢問。
“父親,孩兒聽聞有人假冒辰禹兄弟毆打子胤,心中不忿,此等藐視王法之徒,簡直罪該萬死!”
梁子季衝著眾人說道,“故而,剛剛入宮,向聖上請了一道聖旨;請聖上下旨,準我緝拿此賊。”
“拿賊拿到我王府來了?莫不是懷疑我辰王府?”
辰信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殺機,冷冷的問道。
“將軍誤會,小侄此來,乃是宣讀聖上口諭。”說著,梁子季上前,看向辰禹,眸中閃過一絲冷笑,“辰禹接聖上口諭。”
“我?”
辰禹一愣,雙眸尋隙看向父親,見他點頭,這才躬身行禮,“辰禹接旨。”
見狀,梁子季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陰笑。
“聖上口諭:今日皇城之內,奸邪橫行,有罔顧國法者,假冒辰王府辰禹之名,行傷人枉法之舉,損害辰、梁兩家之誼,其心可誅,罪在不赦;
拙:梁王府世子,梁子季;緝拿此賊;
令:辰王府,辰禹;於下月初九,同梁子季一同赴宴,交流切磋,以作甄別賊人之用;
欽此!”
看著梁子季手中的聖旨,辰信麵布寒霜;額頭青筋凸跳,一股難以言狀、難以壓製的憤怒,直衝腦門。
一雙鐵拳隱隱發作,似一頭即將爆發都怒龍。
什麼兩家之誼,
什麼配合抓賊,
全都是放屁!
分明就是要打壓辰家!
辰王府三代忠良,為皇家齊氏拋頭顱灑熱血,恪守疆土五十多年,盡職盡責,如今卻連家都守不住!
一想到父親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垂危病狀;一想到兒子即將成為帝王權衡的犧牲品,辰信胸口就如同一座壓抑到極限的火山,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
他恨不得立刻回到軍營,領兵十萬,屠了這個自己守護了二十年的王朝!
就在辰信暴走的瞬間,一隻小手用力挽住了他的鐵拳。
扭頭看著麵露擔憂的辰禹,辰信胸中岩漿般的怒血,頓時冷卻,化為無邊恨意,如巨石堵在胸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恨!
恨自己,實力不足,保護不了這個家;
恨梁王,野心勃勃,權侵朝野;
恨帝王,無情無義,容不下辰王府;
……
但是!
如今辰王府,風雨飄搖,容不得半點差錯;更容不得他做半點反抗。
一股深深地無力感湧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打垮!
……
“貪狼急報,閑人回避!”
“貪狼急報,閑人回避!”
“貪狼急報,閑人回避!”
……
就在這時,一陣霸道的聲音從東方傳來,宛若神狼嘯天,瞬間傳遍整個帝城。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