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歐陽英睿猛地起身看著華池,“右相情況如何?”
“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華池一臉凝重。
“槐兒……”歐陽英睿剛要說什麼,柳曼槐站起身握著他的手,“我與你一道去右相府!”
“好!”歐陽英睿點點頭,兩人一邊走一邊聽華池稟報。
今日南風墨玉下了早朝回家途中被一群刺客圍攻,其護衛拚盡全力也未能保其平安。最終,南風墨玉被刺成重傷,其護衛全部身亡。
“巡捕五營在作甚?這麼大的事情,沒人知會他們?”歐陽英睿冷哼一聲。
“說來也怪,今日一早正陽門那邊便有人鬧事,就連九門提督莫大人也被驚動了,一直留滯在正陽門。”華池低聲應答,
“如此說來,右相遇刺,父親也難辭其責。”柳曼槐心裏一沉。
“正是。”華池點點頭,“聽說皇上龍顏大怒,莫大人已因疏於職守而被收監。”
柳曼槐一愣,歐陽英睿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卻並未說話。柳曼槐能隱隱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
天子腳下,青天白日,堂堂右相遇刺,巡捕五營竟無人前來,這說明什麼?若沒有人刻意為之,莫雲洛怎麼會如此湊巧地被擋在正陽門,得不到消息?
這一切,是否真的隻是衝著南風玉墨而來?
右相府,南風墨玉的管家揮退了左右,柳曼槐上前為南風墨玉診脈施針,並給他服下一粒丹藥。
片刻之後,南風墨玉醒來,見到歐陽英睿,老淚縱橫。
歐陽英睿低聲安撫,與他聊了聊遇刺的情況,柳曼槐坐在桌前寫藥方。
“皇兄定會讓禦醫前來,為了你家主子,切記他的藥必須由你親自煎熬,隻能用槐兒的藥方。”末了,歐陽英睿牽著柳曼槐告辭,走前特意叮囑管家。
回到睿王府,歐陽英睿提筆就給衛雁鳴寫了密函,將南風墨玉遇刺一事告知於他。隨後,他派華藏將信函送走。
“為何不告知南風無塵?”柳曼槐有些奇怪,右相出了事,不是最應該告訴其獨子南風無塵麼?
“我總覺得這個事情透著古怪,還是不要告訴無塵了。連你哥哥那裏也不能說。”歐陽英睿皺了皺眉,“若是告訴了他們,他們定會放心不下自己的父親,暗中潛回京城,說不定便落入別人之手。尤其是無塵,隻要他被抓,那右相便是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你是說,有人製造這次暗殺,其目的其實是為了誘捕南風無塵?”柳曼槐的神色一下凝重起來。將事情前後聯係一想,的確很有這樣的可能。
當右相全部護衛身亡,刺客完全有機會取他性命,偏偏刺客大費周章,卻隻是重傷了他,奄奄一息偏偏尚存生機,這分明就是要逼南風無塵這個孝子現身。
既然星衛中曾有奸細,歐陽英睿設計救下南風無塵一事,很可能宮中那位是知道的,所以設下這一局,意在找出南風無塵,更有可能是要趁機找出歐陽英睿手中握著的勢力。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無塵此時回京。”歐陽英睿歎了口氣,“有你在,右相他不會有事的。倒是泰山大人……”
“我的身份已經暴露,尊上對父親自然心存不滿。不管此事由誰操控,怕是父親都落不了好。”柳曼槐自然也想到了這點,“當務之急,是右相能迅速好起來,隻有他出麵為父親求情,父親才能躲過一劫。”
“也是,泰山大人作為九門提督,此事雖脫不了幹係,但也情有可原,皇兄斷不會要了他的命,大不了受點罪,丟了官職。”
“這官不做也罷,何苦為歐陽離辰賣命?”柳曼槐癟癟嘴。
“你也不急,我這就讓人去獄中疏通,盡量不讓泰山大人受苦。”歐陽英睿拍拍柳曼槐的手,喚了華池親自去辦。
見柳曼槐情緒還算穩定,歐陽英睿站起身,“你就在府中,我進宮去。”
“此時進宮?”柳曼槐一愣,也站起身來。
“不是決定將暗衛營交予皇兄了麼?我進宮去請罪,自己無能,還需他來處理。”歐陽英睿嘴角泛起一絲嘲諷,“順道,探聽下他的口風,看看右相一事到底是不是他所為。”
“暗衛營出事,右相遇襲,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你定要小心!”柳曼槐隻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網已經張開,似乎正對著歐陽英睿襲來。
“我知道。等我回來!”歐陽英睿伸手掐掐柳曼槐的臉,走了出去。
這一夜,歐陽英睿沒有回府,柳曼槐提心吊膽。華池華藏打聽到的消息是歐陽離辰留歐陽英睿在宮中飲酒,兄弟二人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