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帶著一大隊侍從,決定與墨印同去,走在寬闊的馬路上沒有一輛馬車敢攢越,墨印基本上也清楚了這位岐王的身份。
最終,墨印還是沒有進城主府,隻投了封信,南域道宴十年一次,這次不得不說全是運氣,這是皇室舉辦的一域一宴,說不定在宴席上會碰上墨家的長輩,想到這裏不禁憧憬起來宴會的壯觀。
地點設在明城的東廣場處,占地很是寬廣,建了三層環裝梯台,每一層都有嚴格的標識,持帖之人該坐於何處都規劃的十分清晰。
能來的都是有數的人,本來岐王是想借此機會先講淩家拉入麾下,可他遇到了墨印,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潛力股,此人心智堅定,且生性勇猛,一身修為更不可小覷,想到日後能夠有望得到墨家這一大臂助,做夢都會笑醒,就應好生拉攏。
墨印也不是沒有算計,相反他在見到這位身穿華服,姿態不凡,且被稱為岐王之人在知曉自己為墨家嫡係反應如此激烈,便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再想日後或許出現什麼狀況也還說不定,倒不如先承其情。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馬車緩緩停下,墨印率先一步邁出,抬起頭卻見到一束束目光帶著錯愕,甚至是驚疑惱怒的望向自己,不由得麵色一冷,一步邁出,人群攝於氣勢不得不退後分開,隻因墨印周身靈壓彌漫,岐王這時才慢悠悠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身為一名皇子,岐王表現的很是溫和,甚至不介意與墨印並行,場地上的人倒是不少,二層也有些來的早的,而第三層卻是一位都沒到,岐王也不多言,直接引著墨印坐在了二層。
“那少年是何人啊!怎麼有資格坐在岐王身旁?”
“不知,不過看其身著南道服飾,定不是一般弟子。”
……
這樣的話語墨印自是不會去理會,現在到這來也算是個機會,能夠多結識一些強者,對於日後自己所走的道路會有很大的幫助,這就是人們之間的互相利用,沒有利用價值誰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天色漸晚,墨印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辟穀,隻靜靜的坐著,座旁的人越多了起來,有些人就開始談論如今的大勢,岐王雖麵色泛冷,可依舊沒有發言去製止,任由他人討論。
這時便有一位男子目光打量著墨印,很有趣的是墨印也看了過去,隻覺得有些眼熟,並不太在意,回了個淡淡的笑容。
岐王也是個話癆,不禁問起來墨印在南道院的見聞,墨印隻揀了些能說的說出,殺人什麼的還是算了。
“看來還是山門好,不像宮裏,哪裏都有人,哪裏都有守護,尤其是學經義之時,好幾個老頭子圍在身旁,你一句他一句,真是煩透了……”
“這位小友看著有些眼熟,不知你祖籍所在?”那名年輕人終於壓不住心底的好奇,緩步走了過來,坐在墨印身旁,開口詢問。
“墨家嫡係,墨少峰之子!敢問這位先生有何事?”墨印眨了眨一雙大眼,心底倒是泛起了迷茫,自認記性不錯,可始終沒翻出有關這位男子的信息。
“原來是世侄!我記得你單名一個印字,那時我去墨府拜訪時,你就能跑能跳了,現在看來果然不一般,不知墨兄與墨老爺子近況如何?”那人和煦一笑,聲音輕緩,墨印這才反應過來,忙要起身見禮,卻被拉著坐了下來。
“不必過於拘束,南道邊疆戰事連連,有不少蠻巫二族之人混進了我南域,這些人身份不好查出,聚集流民組織暴亂,你這次沒隨長輩來嗎?”男子突然發現了墨印這裏沒有長輩陪同,不由得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