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1 / 2)

春分從李莎莎的房間出來就直接去了李德河的房間,李德河正準備出門,因為李宗輝中了探花,家裏人都回來了李家村,鎮上的酒樓就派了秋香管賬、李玉蘭管後廚、幾個春則輪著管著前麵的迎來送往。李德河和李莎莎則每隔幾日去鎮上看看,如果碰到不能解決的問題,他們也會遣人回來報信。所以李德河見了春分,還以為是鎮上的酒樓出了什麼問題,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不甚在意地問:“是不是酒樓又有什麼事了?”

春分將剛剛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德河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賤人,我沒去找他們,居然還敢找來。”說罷就往門外走去,春分也趕忙在李德河的身後跟上。

到了院子門口,那江氏正抱著娃兒等得不耐煩,突然院門開了,李德河從裏麵走了出來。如今李德河的模樣可不是當初自己嫡兄將他趕走時的狼狽樣子,而是一副標準的老太爺樣子。江氏忙上前行禮喊了聲:“老太爺!”喊罷就嬌嬌弱弱地哭將起來。

李德河滿腔的怒意,根本就不為所動,隻是斜著眼睛看著江氏說道:“這位大嫂有何事找老夫?”江氏也就二十多的年紀,李德河這般喊她,也氣得她夠嗆。隻是如今她是被嫡兄趕出來跟李德河求和的,所以也不敢真的對他發脾氣。隻得假裝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說道:“老太爺怎地這樣喚妾?”說完又將懷裏的小娃兒往前舉了舉:“老太爺如今不認妾也無不可,隻是這娃兒可是老太爺的骨肉,老太爺也狠心不理麼?”

李德河甩著袖子說道:“這娃兒可是你們江家的大少爺,與我何幹?”那江氏忙上前將娃兒往李德河手裏遞:“老太爺可不能這麼說,明明是李家的二老爺,怎地說是江家的大少爺。老太爺當初走的匆忙都未給二老爺取大名呢,您這樣讓大老爺以後如何當朝為官?”

李德河冷笑了幾聲:“是啊,要不是我兒考中了探花,還不知道你這賤人還記不記得我李德河呢。”說完一擺手:“別再多說了,抱著娃兒趕緊回去找你的嫡兄吧,我這裏沒你站腳的地兒。”說完回身就進了院門,還讓春分將院門關上。

江氏哪裏容他們將自己關在院門外,一腳就插在門間,春分也不敢用力,這院門自然也就合不攏了。李德河怒道:“你這婦人好不失禮,快滾回去吧!”說完就上前一把抓住江氏的肩膀往院門外推去,江氏見李德河鐵了心地往外趕就抱著娃兒一屁股坐在了院門處,哭天搶地地喊了起來:“沒天理了,探花家就不講理了麼?明明是你們李家的娃兒,就狠心不要了嗎?”後麵的丫鬟婆子一擁而上,也跟著哭喊起來,場麵蔚為壯觀。李德河頓時也被這群婦人鬧得頭暈腦脹的,扶著春分隻扶額。沒多久,院門口就聚集了一圈圍著看熱鬧的村民。

內院裏,王氏正看著李莎莎躊躇道:“莎姐兒,這、這不好吧!”李莎莎擺手說道:“我的好奶奶,您就不要當觀世音菩薩了。當初她能攛掇爺爺將您休棄,可曾想過我們的日子如何過,我爹就是中了探花也無法直起腰板來當朝為官吧!再說了,她家能將爺爺趕走,咱爺爺也一肚子的火呢,你就讓他們自己去掰扯吧!”

王氏聽了她這麼一說,一顆不安的心又安定下來,細細回想確實是李莎莎說得那般。自己就是太心軟了,總是想著別人,以後為了宗輝也得強硬一些。想通了就抬頭對李莎莎說道:“莎姐兒說得有理,奶奶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你們!走,咱們都去前院看看吧!”說罷就跟著李莎莎去了前院。

李德河正在頭疼呢,見李莎莎過來了,他就想腳底抹油。李莎莎叫住李德河:“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李德河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就是一群瘋婆子,莎姐兒,你趕緊叫春分他們將這些人趕走!”

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江氏聽到李德河這麼說,哭聲更大了,捶打著地麵喊道:“鄉親們快來看啊!探花家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骨肉,簡直就是無德啊,以後怎麼做父母官啊!”一聲比一聲喊得大,吵得旁邊看戲的人都耳朵疼。李莎莎也直撓頭,這肺活量,肯定能當潛泳冠軍的,隻想若是李先智在家就好,幾棍子就能將這幫惡心人的玩意兒給轟走了。躲在影壁後的王氏聽得這般吵鬧,更是麻了爪了,不知如何是好地直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