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正色道:“如今大家一起商量下要怎麼辦吧?”李苓苓有些害怕地說道:“莎姐兒,我們趕快走吧!隻當什麼都不知道。”李先平小聲地對李苓苓說道:“苓姐兒,這種事情知道了怎麼能當不知道呢,這侯氏是給我們整個李氏家族蒙羞。她在咱們老李家還要怎樣,二叔怕她,二爺爺和二奶奶也怕她,她在二爺爺家就是說一不二的。不光這樣,還欺負三奶奶和莎姐兒他們,還有她給咱們家使的絆子還少麼?不行,這個事情一定要族長老爺爺來決定怎麼處置。智哥兒,你帶著她們三個在這裏等我,你們千萬不要出聲免得驚著他們,倒是讓他們跑了,我一人跑下山去給咱們家的大人報信。”
李莎莎點點頭,她心裏也是希望侯氏被揪出來,大毛如果不是她教的話,可能還會跟自己家親一些。李先智見妹妹點頭了,也衝著李先平點了點頭。李先平將身上的背簍放下來,小心翼翼地從樹林出去繞過土地廟然後就一陣風似的沒了影。
剩下的四人在樹林裏心急如焚,又不敢高聲說話,怕土地廟裏的二位會聽見。但是又著急李先平什麼時候能帶人來,那兩人會不會走了。李莎莎簡直就是在那一點點地數著時間,李先智則在樹林裏轉磨,李苓苓一個勁地合什向菩薩禱告。
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在幾人要忍不住的時候,大家遠遠地看到跑來了一大群人,李先平還讓他們甩在了後麵。李莎莎他們知道這是李先平叫來的村裏的人,他們也向人群彙合過去。這一跑動就驚動了土地廟裏的兩人,那漢子側耳聽了聽,將侯氏推開說道:“有人來了!”侯氏趕忙坐起身來,胡亂地往身上套著衣衫。她還沒把衣服穿好,那漢子已經不顧衣服淩亂,從地上摟起衣衫就往外跑。
那漢子跑出來正迎麵碰上那一大群人,最前麵是族長的兒子,見廟裏跑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漢子,馬上伸手攔住,喝道:“兀那漢子,快快站住!”那漢子也不答話一伸手就將族長兒子推了個大跟頭,周圍族人亂成了一團,有去扶族長兒子的,有一撥往土地廟去了,還有上來七手八腳地來抓人的。哪知道那漢子身手很好,三拳兩腳地就將抓他的那幫人都打倒在地。
他正準備往山下跑去,李先智從後麵追了過來,上前跟那漢子交上了手。兩人拳來腳往的,一時不分勝負。李先智還是年紀小,實戰經驗少,打了幾個回合就讓那漢子瞅準一個機會,將手裏的衣衫一扔,正好扔到了李先智的頭上,趁著他去扯那衣衫的功夫,那漢子已經三下兩下跑了個沒影,李先智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李莎莎幾人趕過來的時候,進土地廟的人已經從廟裏將侯氏抓了出來,隻見侯氏一身衣衫穿得亂七八糟的,兩隻胳膊讓人反剪到背後跪在土地廟前,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尖酸刻薄的模樣,隻嚇得麵無人色,一身抖得跟篩糠一般。
剛剛被那漢子打倒的族人們都爬了起來,散坐在土地廟四周,隻聽得一片哎呦哎呦的聲音此起彼伏。族長兒子已經讓人扶著坐在廟前的台階上,看著跪在身前的侯氏,摸著臉上跟地上磕得青腫的地方,氣得一伸手指著侯氏罵道:“賤婦,將咱們老李家的臉都丟光了!來人,把她帶到祠堂去,這就開祠堂,讓全族的人都到祠堂來!”侯氏聽得這一句,徹底地暈了過去。
族長兒子一揮手,族人們就用隨身帶著的草繩將那侯氏捆了個結結實實幾人抬著她就走了。這邊剩下的挨了那漢子打的就你扶著我,我攙著你慢慢向山下走去。
李莎莎他們幾個見大人們一會兒工夫就走得沒了影,他們也隻得在後麵將放在樹林裏的背簍都找回來,還好,背簍還在,背簍裏的東菌子都在。隻是李莎莎卻找不到自己的背簍了,她急得將樹林來回跑了個遍都沒找到,這裏麵可是她一個上午的心血啊,雖說這樅菌不見得比空間裏的東西好吃,可勝在鮮美無比,而且每年就那麼兩個月有的撿。
李莎莎站在那回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剛剛自己是撿菌子撿到土地廟後麵時聽到侯氏的聲音,退回去的時候手裏沒有背簍了。她一路飛跑過去,果然自己的背簍還孤零零地放在了土地廟後牆的樹林邊了。她一陣歡呼地撲了上去,失而複得的心情讓她更加高興。細細想來剛剛雖然人多,但是大家都隻記著抓人,就沒有注意到廟後麵的背簍了。
幾人背著背簍下了山,雖說每人都滿載而歸,可剛剛發生的事情也確實讓人覺得心情複雜,也沒了上山時的歡聲笑語。一路默默無語地走到那個突出的山包處時,還是同樣的風景,卻沒法讓人心情舒暢了。李莎莎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見到山下村裏的屋子的屋頂,沒有像平時那樣飄著嫋嫋炊煙,看來村裏的大人們確實都到祠堂去了。她一回頭,發現同行的幾人也是一副鬱悶的表情望著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