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1 / 2)

聽了這麼精彩的故事,李莎莎的嘴都長得老大了,李玉蘭用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莎姐兒,你這嘴張得能吞下一個煮雞蛋了。”李莎莎這才將嘴給閉上,想了想對李先智說道:“哥哥,那絡腮胡子到底是什麼人?”李先智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呢,身手不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莎莎又問道:“那你師父能打得過他嗎?”李先智點頭道:“那是肯定的啦!我師父對付他那是沒啥說的。”李莎莎說道:“你給他打暈了,才用麻繩捆上的。可是他那麼大的本事,如果醒來了,會不會那麻繩根本就沒用啊?”李先智一聽,也急了:“這還真不好說,我得去跟族長老爺爺去說一說這事兒了。”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李莎莎見李先智出去了,又轉向正在收拾什麼的李玉蘭,說道:“姑姑,這侯氏出了這檔子事,咱們族長說浸豬籠就能浸豬籠嗎?衙門不管嗎?”李玉蘭想了想回道:“這也算是她罪有應得吧,一般出了這種醜事,衙門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李莎莎又問道:“那苓苓姐和平哥哥身子沒事吧?”李玉蘭停住動作的手,有些擔心地說道:“郎中過去說是平哥兒沒什麼問題,隻是皮肉傷。苓姐兒還在昏迷中,皮肉傷好治,隻怕她今日受了驚嚇會不會有什麼別的病症。也是造孽哦,這侯氏真是個禍害精,你瞅將你們幾個害得不淺啊!你二伯還不知道情況怎樣,聽柱生嫂子說怕是不好,那刀正好切中了小腹,聽說腸子都流出來了。”

“啊!”李莎莎聽得這個剛剛吃進去的麵條都要吐出來了。李玉蘭見狀忙捂住自己的嘴:“哎,不應該跟你說這個的,別弄得你晚上該做噩夢了。”李莎莎極想知道後麵還有什麼事,可李玉蘭說什麼也不說下去了,而是拿了一個瓷瓶出來,說道:“來,這是郎中給的外傷藥,你一直沒醒,沒法上藥,這會子趕緊上了,好早點好啊!”說完就將李莎莎的外衣脫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子。那藥膏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隻覺得抹上去以後一股子清涼的感覺,很是舒服。雖然很舒服,李玉蘭上藥也很輕,可李莎莎有幾次還是忍不住地噝噝出聲。將傷處都抹了藥膏,李玉蘭又讓李莎莎晾了一會兒,才說睡覺,多睡覺有利於她養傷。

可李莎莎剛剛睡醒,哪裏就睡得著,隻是李玉蘭不願意說了,她也隻得閉上眼睡覺了。李玉蘭剛吹了油燈上得床來,就聽見外麵秋菊問道:“小姐,奴婢今日就在屋外守著,您有什麼不適就大聲喊秋菊。”李莎莎聽了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喊道:“秋菊,你回屋去吧,我這裏沒什麼事?”秋菊堅定地說道:“小姐,今日是奴婢沒有照看好小姐,哪裏還能回屋去,您就讓奴婢守在這裏也心安一些。”李莎莎見她不聽,也隻好不說什麼了。

李莎莎卻怎麼也睡不著,那羊都數到四千八百九十六隻了,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什麼時候讓外麵的喧嘩聲給吵醒來了,聽得遠處有敲鑼打鼓的聲音,院子裏也有人奔走的聲音。李玉蘭也給吵醒來了,披著衣服走到窗下問道:“秋菊,外麵怎麼啦?”

秋菊忙回道:“好像是那個胡子帶著侯氏跑了,還傷了看著他們的族人,族長正召集族裏的人去祠堂商量對策。”李莎莎聽得這麼說,也撐起身子來,就要穿鞋下地。李玉蘭攔住她說道:“你這又是要去哪裏?”李莎莎回答道:“當然是去看看怎麼樣了!”李玉蘭笑著說道:“你能看什麼,祠堂你又進不去。”李莎莎一想也是,又頹然地躺回床上。

李玉蘭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這心裏肯定還想去,就勸道:“莎姐兒乖啊,你要是乖乖地睡覺,明日一早我就去打聽清楚,實在不行,讓你哥過來好好給你說一說。”李莎莎一想也是,自己哥哥知道了肯定會詳盡地告訴自己的,實在沒必要著這個急,隻是人類的好奇心就是這樣,越是知道不了心裏越是跟抓撓一般的難受。

這樣又折騰了不知多長時間,李莎莎才慢慢睡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李莎莎一骨碌爬起來,卻因為身上的酸疼又倒在了床上。李玉蘭在旁邊繡著嫁妝,看到她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莎姐兒,怎麼起這麼猛啊?”李莎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睡一覺起來,就不記得自己受傷了。”李玉蘭也不說什麼了,隻是放下手裏的物事,站起身來對著外麵喊了一嗓子:“秋菊,小姐醒來了,你去打盆熱水來,再去灶屋裏叫黃媽給做點什麼吃食送過來。”馬上秋菊的聲音就回了過來:“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