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平一邊掂著手裏錦雞的分量,一邊往回走過來說道:“智哥兒,真真是好箭法,這隻錦雞怕是有十斤重呢!”說完將這已經踹腿的錦雞放到自己背後的背簍裏了。李莎莎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家哥哥,好家夥,這箭法是不是都能上奧運會的射箭比賽了,準能拿個男子組個人冠軍。李莎莎沒瞧見手裏領著的大妮也眼冒星星地看著李先智,她也是佩服極了。
李先智聽到誇獎,又看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隻覺得自己都高大了許多。他有些得瑟地說道:“哎,這不算什麼,等會看我再給打幾隻好東西。不過大家不能高聲喧嘩,免得驚跑了獵物!”說完就如剛剛那隻錦雞一般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去。
一行人都默默地跟著他慢慢向前走過去,不一會兒,什麼麂子、野兔、山雞,打了好些,李先平的背簍都要背不下了。大妮走得有些累了,李先智把弓弦從身上取下來,交到李莎莎手上。李莎莎還沒在意,哪裏知道弓弦往身上一放,才知道有多重差一點就掉到地上,趕忙將弓弦背在身上,還省力一些。李先智看她那窘樣,隻是笑笑就過去將她大妮抱了起來。
大妮有些不好意思地掙紮起來:“智哥哥,你還是專心打獵吧,我自己走也可以的。”李先智捏了捏大妮微翹的小鼻子:“看你累得腿都要抬不起來了,這裏可隻有我抱得動你哦,不然我們都走了,你一人留在這裏可不好,萬一來條蟒蛇什麼的,可怎麼好?”大妮讓他這一說,啥話都不敢說了,隻是兩隻小胳膊緊緊地抱住了李先智的脖子,神情緊張地四處打量,生怕李先智口中的蟒蛇會從哪個她看不到的地方竄出來。
李莎莎笑著安慰大妮:“別聽你智哥哥瞎說,這個時侯除非到洞裏掏,哪裏還會有蛇出來四處遊蕩的。”大妮還是不敢放手:“那我也怕萬一有別的野獸怎麼辦,還是智哥哥這最安全。”李先智讓大妮的話給說得全身都舒坦了,得意洋洋地抱著大妮往前去了。
猛然從一個樹洞裏竄出一隻紅色的動物,速度很快,李莎莎都沒看清楚是什麼動物。李先智這時卻將大妮放下,對著李莎莎伸了伸手,李莎莎沒明白,李先智已經急急地從她手裏將弓弦給搶了過去,回身說了句:“你們就站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跟著就如兔子一般也竄了過去,隻留下幾人麵麵相覷。
再說李先智,他是習武之人,剛剛那火紅的身影竄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是一隻火狐。如果獵到這個,可以給娘親鑲一個大毛披風。他緊跟著那隻火狐過去,那火狐好似知道後麵跟了人,盡往那低矮之處跑,李先智幾次想搭弓,可都因為它在低處的草叢中沒法瞄準。
這樣停停跑跑,不知不覺地就追出去很遠。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一箭射中了那隻火狐的腦袋。李先智過去拾起狐狸細細打量,還真是一隻有著上好皮毛的火狐,紅通通的毛沒有一根雜色,摸上去狐狸毛細柔豐厚,看上去靈活光潤、色澤豔麗,實在是上等的佳品。最可愛的是剛剛那箭是在火狐回頭的一霎那從嘴裏射進去,絲毫沒有影響整張皮子。
李先智興衝衝地提著火狐往回走,猛然聽得遠處的樹林裏有人在低低地交談。他停下腳步,輕輕地走過去,一縱身就上了那棵最高的樹。往下扒開樹葉,下麵赫然是侯氏和同村的李宗喜家的齊氏,兩人不時低低地說話,侯氏還四處掃視,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李先智屏息細細聽來,隻聽到那齊氏滿是羨慕地說道:“今年雷氏帶著她家的二毛從利州回來了,聽說也是帶了不少東西。”侯氏恨聲說道:“這幫賤人,如今他們家倒是逍遙起來了,等我讓人好好收拾他們。”齊氏小聲勸道:“別急,你可別來村裏,宗光過身以後,族長可是去了你娘家要人來著,說是你爹要是不交出人來,就去縣衙裏告狀了。這陣子也派了族裏好些人出去找你們,你可別正好撞上。”
侯氏不屑地說道:“就憑他們!”齊氏說道:“桂姐,你那位是誰啊?聽說他武藝高強,村裏的幾個壯漢一起都打不過呢。”侯氏警惕地說道:“你什麼意思,問這個幹嗎?”齊氏訕訕地笑道:“沒啥意思,隻是敬佩而已,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侯氏嘴很緊:“你別管,你隻管告訴我,怎樣才能好好報複李德海和李德河這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