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蘭掌櫃衝著李莎莎一點頭,李莎莎笑了起來:“蘭姨,如果您覺得我這些東西還能入您的眼的話,我想跟您合作。我來提供貨源,教給您這些做肌膚護理的手法,咱們可以開一個會所,這個會所是專供女人們買這些水粉胭脂、護膚用品,也可以在咱們這裏做一整套的皮膚護理。”她說的這些詞蘭掌櫃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她大概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她說的這種做買賣的方法倒是大膽新奇,肯定能有市場。
蘭掌櫃點了點頭,她自己也覺得今日點頭的次數比較多,問道:“莎姐兒,那你那些貨源能保證嗎?”“肯定沒問題!隻是蘭姨這個小院就得做成給那些貴婦人做護理的包間。”
“嗯,這個我可以改,隻是咱兩要怎樣合作呢?”蘭掌櫃問道。李莎莎想了想,說道:“我隻管提供貨源和肌膚護理的方法,因為我年紀小,好多事情也不好出麵,蘭姨提供所有的場所,還有做經營。這樣,除去我的貨款和蘭姨的房租,還有這些人的工錢,以後每年的盈餘咱們倆就五五分賬。當然蘭姨也不用跟人家說起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我以後也隻跟蘭姨合作。我也不用蘭姨馬上就決定,您要是想做就在一個月之內派人去李家村找我,到時我會給一個詳細的合作契約的。這次我帶的這些東西,您就試用試用,或是賣給客人,隻是價錢一定不能低了,隻怕開始價錢低了,以後就上不去。哪怕您送給客人用也不能低價賣了,不是我吹,這大楚朝就找不出比我做得更好的了。而且您想想那些有錢的夫人和小姐們為了能永葆青春,哪裏不會舍得出錢呢,蘭姨做了這行這麼長時間,肯定知道我的意思的。”
李莎莎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沒聽到蘭掌櫃出聲,就朝她望過去,看到蘭掌櫃點點頭,眼睛又梭向了桌子上擺的那些東西。蘭掌櫃在心裏琢磨,就這些東西的香味,大楚朝就不會有人能做得出來,不知道這個小娃兒是如何做出來的。剛剛看那使女的臉可是很明顯,做了那個什麼護理的和沒做的區別居然有那麼大。
李莎莎也知道得給蘭掌櫃消化的時間,她見蘭掌櫃一直在沉思,就站起身來說道:“我這來的也挺長時間了,就不打擾蘭姨了,先告辭了,蘭姨記得給我回信就是。”蘭掌櫃這才如夢初醒般站起來:“莎姐兒,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帶的那幾套東西我就厚顏收下了。我會好好想想怎樣辦的,你放心,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複的。我這裏也沒啥好東西送你,這樣吧,我箱籠裏還有幾塊好料子,是京裏來的新花色,你可不許推辭。”說罷,她揚聲喊了使女進來,吩咐她們去她的房裏拿那幾塊好料子。
不一會兒,那使女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麵放了幾塊顏色鮮豔的布料,看上去有雲錦、娟紗、宮緞等,手筆還真是不小呢,看得出是真心想送,也確實,自己送了那幾套護膚品,可是這些布料換不回來的。李莎莎也沒推辭就收下了,讓秋菊端著那托盤就一起往外走去。蘭掌櫃將她一直送到門口,見她們都上了馬車又揮手告別,看著遠去的馬車,蘭掌櫃站在門口陷入了沉思。半晌,身邊的使女喚了聲掌櫃的,才將她驚醒過來,幾人簇擁著她走了進去。
誰都沒看到離蘭香不遠的一處牆角一個衣衫襤褸、髒兮兮的乞丐正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慢慢走遠的馬車,這個乞丐正是侯氏。她現在的日子也不好受,雖說胡子沒將她供出來,可如今娘家也受了牽連回不去了。她也不敢去縣衙的大牢裏去看胡子,怕被人逮住。上次本來打算雇人將大毛搶過來,她對大毛還是有感情的,她想著以後就跟大毛相依為命了,哪裏知道王氏那賤人居然還埋伏有好手在身邊,不但沒有搶到大毛,反而還抓住了那人。幸好自己跟他隻是約在郊外,不然真將自己暴露出來就麻煩了。哪知道知縣大人為了那件事還發了海捕文書,到處都有她的畫影圖形,她就如喪家之犬也不敢出城了,怕出城的時候讓守城的兵士發現。如果李莎莎知道侯氏近況,她會大笑三聲,隻說善惡終有報啊!
再說蘭掌櫃回到小院,將李莎莎送過來的那些瓶瓶罐罐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得出結論,自己肯定是做不出這樣的東西來的。她不會用李莎莎洗臉的那種手法,隻得將那幾瓶乳霜放到鋪子的櫃台裏展示,準備賣它個一百兩銀子一瓶,因為她發現就是這裝乳霜的琉璃瓶也很好看,從外洋回來的大船帶回來的琉璃瓶也沒有這種透亮,裏麵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何況瓶子裏的東西還有這麼好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