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說什麼不想去也是不行了,幾人隻得分工。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李莎莎和李先智去鎮上處理酒樓和木器店的事情;李德河去將家裏的那一百多畝田和房子交給李德海家裏幫忙打理一下,也跟老太太說一聲;鄭氏則由老鄭陪著去幾個哥哥家送兩千兩銀子過去,謝謝他們家對自己的付出。
李莎莎想自己家出了這麼大的“喜事”,族裏和村裏肯定要辦流水席慶祝的。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家先去族裏跟族長商量一下,隻是這辦流水席的時間隻能定在三天後了,先把那些緊要的事情辦了才是正茬。這樣留在村裏的李德河又多了項任務,他還得再去族長那裏將他家得到皇上封賞和三日後開流水席的事情告訴族長。
幾人暈暈乎乎地去了堂屋吃飯,又暈暈乎乎地回了房,這事鬧得他們隻覺得是做夢一般。要不是那黃燦燦的聖旨供在堂屋的神案上,還有那蓋著紅布的金子、銀子和地契,他們肯定會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個黃粱美夢而已。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大家都早早地回屋安歇,好攢足精神將明日的事情都辦好。李莎莎剛爬上大炕,外麵就有人敲起門來,因為她經常要去空間,所以她都是一人獨睡,從來不讓秋菊晚上守夜。這剛爬進被窩就來人敲門,還是得自己爬起來去開門了。
門開處,是一天都被容媽媽關在屋裏練琴的方逸婷,看到李莎莎開門,她撅著的小嘴蹦出來一句:“怎麼不想讓我進去嗎?”李莎莎隻得讓開一點,她抬頭挺胸地走了進來,後麵居然沒有如影隨形的四個大丫頭。見她還在往後望,方逸婷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不許她們跟過來,你不用找了。”
李莎莎聽得這話,隨手將門關上。方逸婷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李莎莎的大炕上,鼓著眼睛問道:“今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不讓我知道?”李莎莎知道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隻得坐到她身邊說道:“說起來,連我都不相信。我奶奶居然是鎮南侯留下的唯一血脈,如今鎮南侯的案子已經平反,皇上封了我奶奶為正二品的賢德夫人,還封了我哥哥為從二品的平南侯。過幾日我們家全家都要去京城,給皇上謝恩!”
方逸婷聽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沒冤我?”李莎莎笑道:“我冤你有什麼用,你沒看到堂屋的神案上供著的黃燦燦的東西,那個東西就是皇上的聖旨。不過對於咱們的婷姐兒倒是好消息,因為十日內我們就要啟程去京城,容媽媽也會跟我們一起去,那你不就可以回縣城了嗎?”方逸婷讓前前後後的消息給說蒙了頭,想了想,最後還是高興占了上風,也不多跟李莎莎羅嗦了,一溜煙地開門出去了。
李莎莎看著被她大力打開了的門,還在搖晃,夜風嗖嗖地吹進來,還有些涼,畢竟是九月的天氣了。她忙上前將門重新關上插上門閂,回被窩躺下,心裏想這回隻封了奶奶和哥哥,明顯就是老鄭跟皇上建議的,不過不給爺爺封官也是對的,省得他又不知道自家的骨頭有幾兩重的,想著想著,眼皮子越來越重,她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第二日一早,幾人分頭行動起來。李莎莎和李先智最遠,就由春雨駕著馬車去了鎮上。經過木器店也沒進門,先去了酒樓,因為今日要酒樓裏晚點休息,好將木器店和酒樓的人聚到酒樓會個餐。進了酒樓,秦掌櫃的從櫃台後麵看到兄妹倆,馬上走了出來,奇怪地問道:“沒到場日,莎姐兒和智哥兒今兒怎麼過來了?”李莎莎拉著秦掌櫃往樓上走,邊走邊說:“秦叔叔,今兒有個大事要跟您商量呢。來,咱們樓上說去。”
秦掌櫃沒辦法隻得衝著樓下打掃的幾個夥計喊道:“去給大小姐沏一壺好茶上來!”樓下的夥計應了一聲。幾人就上了樓,到了包間坐下。不一會兒,夥計沏了壺上好的碧螺春過來,給大家一一斟上茶。等夥計走了李莎莎才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秦掌櫃說了說,秦掌櫃聽了也是萬分驚訝。不過他很快醒過神來,衝著李先智行了一禮:“小的見過小侯爺!”李先智讓他這一下弄得小臉通紅,尷尬地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李莎莎忙拉過秦掌櫃說道:“秦叔叔,您怎麼這樣!您看您把我哥給急得臉都紅了!”秦掌櫃卻笑嘻嘻地說道:“以後小侯爺可有的是人行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