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仍是好言好語地勸道:“老太太,這個做生意和誰的日子過得好壞是沒有關係的。既然是打開門做買賣,那就得掙錢不是,不掙錢那還開著又有什麼意義。在商言商,殺頭的買賣有人幹,賠錢的買賣沒人幹啊!”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兩個爺爺就不會做買賣呢?”老太太還是不服氣。李莎莎笑著說道:“那兩個爺爺會做買賣,那怎麼也沒見他們做一個啊!我請的秦掌櫃可是大酒樓的掌櫃,當然不一樣啊!”說著,她趕緊打岔:“爺爺,我可是跟外公說好了後日請外公一家和幾個姨一家子都來的,你和大爺爺都算好了請哪些人嗎?”
李德河也接話接的快:“我剛跟你大爺爺商量,還是請村裏人都過來吧!族長老太爺說是讓我們把聖旨請到祠堂裏供一供,這可是建了祠堂後沒有的事啊,讓祠堂裏的列祖列宗們也沾沾喜氣。還有你哥的族譜也改一改,在他名字下麵再寫上鄭先智,以後他那支雖說是姓鄭了,可也是我們李家的子孫。”
李德海也馬上跟著說道:“明日我送些魚啊、蝦啊什麼的過來,也能多幾個菜。”李莎莎又笑著說道:“看來明日還得請張屠戶過來,咱們養的這幾頭豬,怎麼也得殺兩頭才夠流水席吧?”小張氏笑著說道:“那是得殺兩頭豬,咱們村裏誰家不年不節的有肉吃啊,這吃起來,該沒夠了。”鄭氏也搭腔:“那就再多殺一頭,剩下的那三頭,還得煩大嫂了,到了臘月,大搜就幫忙殺了,兩頭賣了,留一頭給你們過年,你們家的豬殺了就直接賣了吧!”
李莎莎拍手道:“還是奶奶的主意高,就這麼辦!”老太太讓他們說過來說過去的,越說越熱鬧,沒人理她的話茬。一口氣就悶在心裏,她也看出來了,他們肯定不會如她的意。隻是想著兩個兒子跪在她跟前求她,三兒子一家日子又過得這麼好,給自家兄弟一點又怎麼啦。
李莎莎一直看著老太太的臉色,見她那臉色陰沉得仿似要滴出水來,她才不想應付了,讓她那孝子去應付吧!想到這裏,她故意做了個撐頭的動作,對著鄭氏說道:“奶奶,我今兒覺得好累哦,您扶我進去躺會兒吧!苓苓姐,你也過來幫幫忙!”叫走包子奶奶,省得她又簽喪權辱國的條約,叫上李苓苓可以讓她陪著自己說會子話。
鄭氏以為她真的不舒服,馬上走過去扶住她,李苓苓也忙扶住另外一邊,三人就出了堂屋往內院去了。老太太琢磨完如何說,再抬頭,屋裏隻剩下大兒子兩口子和三兒子、智哥兒四人陪坐在這裏,莎姐兒和鄭氏、苓姐兒跑了個沒影。
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李先智也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老太太、大爺爺、大奶奶、爺爺,今兒一天我也有些累,就不打擾您幾位商量大事,先回後院休息一二了。”說罷,對著幾人行禮告退了。
李德海和小張氏一看這一個二個的都不想理老太太的話茬,忙站起身來說道:“三弟啊,我們也來了半天了,這就扶老太太回去了!”老太太見人都快跑光了,知道今日肯定是不能如願了,隻得暗下決心,到後日當著族裏眾人的麵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再說鄭氏和李苓苓扶著李莎莎回了屋,剛進屋,李莎莎就一反剛剛那個勞累的神情,反將兩人拖到自己炕邊坐下。鄭氏看著自己孫女剛才一副要倒下的樣子,這一會兒倒生龍活虎地將自己拖拽到炕沿坐下,心裏頓時明白了她的意圖。鄭氏笑著指了指她:“這娃兒,連老太太都敢糊弄!”李莎莎癟了癟嘴:“我這不是救奶奶於水火之中麼!”
李苓苓也醒過味兒來,支持李莎莎:“莎姐兒做得對,這不是我說,老太太如今也老糊塗了。店鋪的事情有掌櫃的打理就好了,非讓給二爺爺和四爺爺,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奶奶,您看苓苓姐都覺得是這麼個理,隻是苓苓姐可千萬不要跟老太太爭辯什麼,到時候給大爺爺惹禍上身。”李莎莎真心地說道。
鄭氏犯愁起來:“我們怎麼不知道是這個理,這不,你們沒回來之前,我和你爺爺已經打過幾次岔了。老太太好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般,我們也都要沒辦法了!”李莎莎冷哼了一聲:“沒辦法,我們就是不答應,看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原來咱們家窮的時候,她也就嘴上說說,那邊一哭她就心疼了,哪裏還舍得說啊!這會兒風水輪流轉了,他們一哭一鬧的,她就巴心巴肝地幫著他們,還真成了會哭的娃兒有奶吃了,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再說咱們都分了家的,憑什麼我們的東西就得給他們。他們那樣對我們,我們還給的話,我們不成傻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