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河接了信,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個家他從來沒有付出過,哪裏有這個支配的權利。再說他的那個哥哥和弟弟,他也不想再打交道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當自己是親兄弟,他雖然看重手足之情,可也架不住那兩個使勁往那手足上下刀子啊。李莎莎也覺得生氣,她知道大爺爺為難啊,畢竟大爺爺是老太太的兒子,他如果不肯,老太太會說他不孝。如今這個年代,一個孝字能壓死人的。她已經覺得老太太是不是已經老年癡呆了,住一起的那會子還不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啊!
一家人坐在安樂堂的正房商量怎麼給李德海回信,鄭氏有些猶豫地對李德河說道:“要不就依婆婆的,每家每年給五十兩銀子,畢竟五十兩銀子對咱們來說還不是個大數。”李莎莎有些頭疼,這奶奶的聖母情結又發作了。好在李德河卻一拍桌子:“這個銀子咱們不能給,如今是要五十兩銀子一年,等過了兩年就該說五十兩銀子不夠花了,不能開這個頭。”李莎莎馬上接著說道:“確實是這樣,升米恩,鬥米仇。到時不給他們就該怨恨咱們了。”倒是雷國珍不好開口,她是孫媳婦,可不敢隨便說話。
鄭先智接過話來說道:“這老太太在那邊被二爺爺和四爺爺這麼一攛掇,肯定容易犯暈。我看要不把老太太給接過來,她人在這裏了,那邊的兩位什麼樣子了,我們不說,她能知道嗎。再說了,爺爺您都來京城享福了,怎麼說也應當把她老人家接過來一起享福啊!”
李宗輝點頭:“這個主意好,正好你們小姑父來信說他要參加明年的春闈,等天不熱了就會領著你小姑一起來京城備考。要不就讓他去接一趟老太太,接到京裏來也高興高興,住一住咱們這平南侯府的大房子。”鄭氏聽了,高興地問道:“宗輝啊,玉蘭和寶強要來京裏了,你怎麼沒跟我們說啊?”李宗輝恭敬地對母親說道:“哎,兒子也是剛剛接到信,反正信上是這麼說的。”
李莎莎聽了姑姑要來,也高興起來:“奶奶,姑姑要來羅!要不咱們給姑姑送些銀子過去吧,老太太這一路上的挑費還是咱們家付,隻讓姑姑和姑父出點力氣好了。姑姑也不容易,是不是啊,奶奶!”鄭氏笑著點頭說好。
李宗輝沉吟了會兒對李德河說道:“爹,要不您給大伯那回一封信,就說京裏處處要使銀子,老家那邊的銀子不能隨便動,我們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用上那邊的救命銀子呢。然後說一下玉蘭和寶強進京的事,就從大伯那支銀子給玉蘭,讓老太太跟他們一起過來京城住上幾年,還省得咱們這邊再送銀子過去了。”李德河摸著下巴下的幾根貓須點頭:“嗯,就照你說的辦吧!這信宗輝你就一道都寫了,就以我的口氣寫就是了。”李宗輝點頭應是。
這件事就如一陣微風刮過去,並沒有給平南侯府帶來多少漣漪。而沒過多久,秋菊從大興莊子上傳來消息,莊子已經全部修整好了,請侯府的眾位主子們都去莊子上看一看。好在接到消息的第三日,正好是旬休,鄭先智和李宗輝都能去,家裏就定了第三日去莊子上看看。李莎莎怕那些個材料和人工會超支,也隨身準備了一些銀票,當然還帶了一箱子五兩一錠的銀子準備給大家發個獎勵。李莎莎就回信給秋菊,說是後日府裏所有的人都會過去,讓她好好準備一下那日的午飯。
到了要去的那日,府裏的眾人起了個大早,就怕晚了日頭一高,趕路就會熱。李莎莎早就讓朱管家準備了五輛黑漆平頭馬車,李德河和鄭氏一輛、李宗輝和雷國珍領著大毛二毛一輛、李莎莎則帶著容媽媽和大妮一輛,後麵兩輛給府裏跟過去的丫頭和婆子們。老鄭和鄭先智兩人還是騎馬領隊,家裏的侍衛們簇擁著馬車往莊子上而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