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兩個丫頭,李莎莎這才進了院門,元貞朝李莎莎示意,人已經抬到那間茶室去了。李莎莎忙幾步進了那茶室,正準備出聲問一問,卻看到一無大師正坐在嚴梓熙身邊閉著雙眼號脈呢。旁邊的嚴正勇雖是急得滿頭大汗,可也不敢隨便出聲打擾了大師,乖乖地坐在旁邊看著。
李莎莎輕手輕腳地坐到了嚴正勇的身邊,也是心裏急得不行,可急歸急,現在也隻能等著師父的結果了,成敗在此一舉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莎莎都要覺得時間仿佛是凝固了一般,一無大師終於放開了嚴梓熙的手腕。可是眼睛仍是閉得緊緊的,剛剛給嚴梓熙號脈的手此時卻是捋上了自己白白的胡須。李莎莎和嚴正勇兩人對望了一眼,都不敢開口詢問。
又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一無大師睜開眼看了看屋裏坐著的兩個人,他們都是用急切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的臉,好似要從他的臉上能盯出什麼東西來一般。
一無大師又想了想,才緩聲說道:“侯爺,老衲看令郎確是中了南疆的蠱毒,這個蠱好像是相思蠱,如果母蠱跟子蠱相隔五十裏以上,子蠱就會想母蠱,然後就會在中蠱人身上上躥下跳,讓那人一刻不得安生。三個月之內如果子蠱始終感受不到母蠱,就會讓中蠱人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侯爺,能否問一下令郎是什麼時候發作的蠱毒?”
嚴正勇慘白著臉哆哆嗦嗦地答道:“已經兩月有餘了!”“難怪。”一無大師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如今解這個蠱毒有兩種方法,第一種當然是最好的,若是能找到那下蠱的人,讓他把子蠱取出。第二種則有些麻煩,必須是用新開的天山雪蓮做藥引子,看能否將子蠱從令郎體內引出。如今正是盛夏時分,也不是天山雪蓮開放的時候啊,要在半月之內將天山雪蓮尋到,怕是不可能的。”
嚴正勇聽了,頓時如三九天讓人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冰水一般,凍得他說話都說不出來了。李莎莎卻是突然想起空間裏好像是種過雪蓮的,隻是不知道這空間裏的雪蓮能否比得上天山的雪蓮了。她對著一無大師說道:“師父,徒兒這裏有新鮮的雪蓮,不過不是天山的,隻是自家種的而已,不知道能否比得上天山雪蓮的藥用價值。”
一句話將兩個沒了希望的人都抬眼看向她,一無大師急忙說道:“隻要是雪蓮,就試一試吧,萬一藥效可以的話,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如今他服了那三顆藥丸,護住了心脈倒是能盯些時候了,隻要在一個月之內讓蠱蟲出來就行。如果讓蠱蟲進了心脈,就是大羅神仙來也是枉然了!”李莎莎自己的空間裏有雪蓮,問題是不能就這樣拿出來,她想了想,說道:“我讓我家的丫鬟回去一趟,她會騎馬,今天應該能拿得回來。”嚴正勇忙謝她:“那就麻煩莎姐兒了!”李莎莎笑道:“不用客氣的,嚴伯伯,我隻是希望能幫到熙哥哥就好!”說完轉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