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忙高聲喝道:“秋蘭、秋桂,還不讓開!”兩人聽得李莎莎嗬斥,這才讓出路來,許寶強一溜煙地跑到水榭裏。他見李玉蘭雙眼紅腫,顯是剛剛哭過的樣子,不顧李莎莎還在跟前,忙上前作揖:“好娘子,為夫知道委屈你了!娘子要怪就怪為夫吧,千萬不要怪寶琴!”
李莎莎本來見他認錯態度不錯,心下還有幾分高興的,可聽他最後一句話,又氣得她夠嗆。不過李莎莎看李玉蘭那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知道她根本就是當許寶琴罵她的話沒當回事,隻是一心想著許寶強了。
李莎莎在心底歎了口氣,沒辦法,就再幫李玉蘭一次吧!她走到許寶強身邊說道:“姑父,我姑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剛剛她還求我找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委派一個太醫院裏治腦疾最厲害的太醫給寶琴姑姑診脈呢!”許寶強聽了頓時眼睛一亮,先衝著李莎莎作了個揖:“雖說是大恩不言謝,不過我還是要謝謝莎姐兒。如果能讓太醫治好寶琴的病,你就是我們家的活菩薩了!我娘就得天天給你燒香,保佑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李莎莎擺了擺手:“姑父先別說謝,還是等真的治好了再說吧!”
許寶強笑著說道:“太醫院的太醫能人輩出,有什麼治不好的,肯定可以了。”說完又拉起李玉蘭的手說道:“到時候治好了寶琴的病,再讓爹娘找個好人家,將她嫁出去,咱們就都安穩了!”李莎莎聽得這句話,還有點笑模樣了,隻要他是這個心,那麼許寶琴的事倒是好解決了。
到了晚上,李宗輝、鄭先智和老鄭都回來了,雷國珍在老太太住的安心堂開了兩桌,將男女分開了。李莎莎和鄭氏都給老太太夾菜,老太太在那激動得不行,一個勁地說道:“老三媳婦啊,這可真是大福氣啊,你看看你們如今住這麼大的房子,智哥兒是侯爺,莎姐兒是郡主,宗輝也是個五品的大官兒了。”李莎莎撇嘴,這哪裏是福氣,全是鄭氏全家的鮮血換來的。不過跟個老太太說不清楚,你跟她爭執最後還得說你忤逆,所以李莎莎雖是不服氣,還是識相地將嘴閉上了。
鄭氏畢竟是做了一年的二品夫人了,現在很是有些官夫人的架子,在老太太麵前她還是很恭謹的。她帶頭站起來也不接老太太的話茬,直接說道:“老太太第一次來咱們府上,大家是不是要敬老太太一杯啊!”李莎莎忙站來響應:“那是一定的!”說罷也端起酒杯來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這是葡萄酒,酒勁不大,您喝對身子還好呢!”
其他人也紛紛站來,連男人那桌也都站起來敬老太太,隻有那許寶琴還坐著不動,她心裏想憑什麼你們家說要站起來,我就得站起來,我就是不動看你們又能奈我何!坐在旁邊的龔氏急得要蹦起來了,自家女兒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多年來的積習讓她不敢對女兒發脾氣,隻好溫言細語地說道:“寶琴,娘算是求你了,如果你現在站起來,明兒娘就帶你去逛京城的大街!”許寶琴聽了眼睛一亮,衝著龔氏說道:“娘說得可要算數!”龔氏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一般,許寶琴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龔氏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