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國珍笑著迎了過來:“老太太、爹、娘,你們看今兒玉蘭這麼一捯飭,這小模樣都快趕上宮裏的娘娘了。”鄭氏馬上說道:“國珍,可不能拿著宮裏的娘娘們說事。不過我家玉蘭今兒可真好看!”老太太也湊趣地笑道:“玉蘭啊,快過來讓老婆子看看!”
李玉蘭紅著臉給屋裏的眾人行禮,才坐到了老太太旁邊的小杌子上,老太太拉著李玉蘭的手,細細端詳了一遍。李莎莎不無得意地說道:“老太太,我今天給姑姑妝扮得不錯吧!”老太太點頭:“嗯,我知道我們莎姐兒最有本事啦!”
不一會兒丫頭們將飯菜都擺好,眾人這才上桌熱熱鬧鬧地吃了飯。吃過飯,一家人撤到東次間臨窗的大炕上喝茶。正聊著天呢,外麵有婆子來報:“回主子們,春雨將嚴二公子帶回府了!”雷國珍站起身來問道:“公子情況如何?”那婆子回道:“公子情況不好,已經昏迷不醒了!”李莎莎聽得這話也站了起來:“趕緊拿我的帖子去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叫朱管家給嚴二公子暫時先安排到安逸堂的西廂房裏,讓人將西廂房的炕燒得熱熱的,多派兩個婆子看著去。”那婆子領命退下了。
這下子幾人也沒心情聊天了,服侍老太太歇了午覺,幾人都告退出來了。雷國珍將大毛二毛送回安宜堂,李德河和鄭氏則領著李莎莎和李玉蘭去了安逸堂探望嚴梓熙。
一進安宜堂的院子,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婆子和丫鬟們,見主子們來了,都停下給主子們行禮請安。李莎莎免了她們的禮,隻讓她們各司其職。一個婆子領著眾人進了西廂房,春雨正在西廂房內室門口團團轉,見眾人進來,忙行禮問安,李莎莎揮了揮手讓他領著一行人進了內室。
內室的床上,嚴梓熙正躺在床上,不過並不老實,在床上翻來覆去,臉色慘白,瘦得眼眶子都突出來了,嘴裏還嘟嘟囔囔地說著聽不清的話語。見大家都圍在嚴梓熙身邊,李莎莎將春雨拉了出來問情況,春雨將在嚴府這幾天的經曆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嚴梓熙回府的時候,嚴正勇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蔣氏攔著不讓嚴梓熙跟嚴正勇見麵,還是嚴梓煙強行將嚴梓熙拉到了嚴正勇的床前,秋雨也跟著垂首站在了身後。隻是這個時候嚴正勇對於嚴梓熙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嚴梓熙對這嚴正勇也沒有什麼表示。可病床上的嚴正勇看到嚴梓熙本來渾濁無神的雙眼猛然迸發出強烈的希望來,那本來幹枯慘白的臉也泛出不正常的潮紅來。他伸出已經瘦得如枯枝一般的手一把抓住嚴梓熙的手,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蔣氏還站在一邊喋喋不休地斥罵著嚴正勇和嚴梓熙,還是嚴梓煙將自己娘親拖了出去,春雨也知趣地跟著出去站在了室外,後麵嚴梓熙和嚴正勇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了。隻知道沒過多久,嚴梓熙滿臉淚水地走了出來。嚴梓煙看了哥哥這個樣子,嗚咽了一聲衝進了內室,本來讓嚴梓煙攔著的蔣氏,狠狠地瞪了嚴梓熙一眼也進了內室。
接下來,江夏侯府就開始給江夏侯辦喪事了。嚴梓熙一直跪在前麵守靈,就是晚上也整晚整晚地跪著。春雨給他端來飯,他也隻是應付地吃了兩口,春雨看著嚴梓熙迅速地瘦了下去。嚴梓熙連著足足幾日沒合眼,後來還是嚴梓煙說如果他不睡的話,可能不能支撐到侯爺出殯,嚴梓熙才去了外院的一間客房稍微睡了會兒。
這不今日一早,侯爺出殯回來,蔣氏就將家裏的主子都叫到主院花廳裏,又將下人們都轟了出去。過了有一個時辰,嚴梓熙從花廳裏衝了出來,嚴梓煙在後麵喊也喊不住。春雨忙跟上去扶住跌跌撞撞的嚴梓熙,嚴梓熙隻說了句:“去平南侯府!”兩人好不容易走到府外上了停在外麵一直等他們的平南侯府馬車,嚴梓熙就暈倒在了馬車上。
春雨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看了看李莎莎說道:“後來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李莎莎衝著他點了點頭:“以後你就好好服侍嚴公子,旁的事情我讓春芽給你打下手!”春雨躬身應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