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再一抬頭看皇後,皇後正殷切地看著自己,那種希冀的目光,李莎莎懂的。她忙笑逐顏開地說道:“哇,好可愛的嫡皇子啊!”皇後臉上頓時充滿了幸福的母性光輝,嘴裏說著:“是吧,本宮也總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呢。”她又抬起頭看向李莎莎:“南安,你說要本宮再賞你什麼東西好呢?”李莎莎當然不會趁這個時候要東西,何況她也不缺那些黃白之物,忙擺手:“南安為皇嫂做什麼都是應當的,哪裏還要什麼賞賜!”
皇後笑著說道:“這雲飛怎麼得來的,本宮心裏可是有數的,沒有你哪有他啊!你就大膽地說吧,隻要本宮能做到的,都會幫你辦到!”李莎莎哪裏會將這種話當真,還是一口咬定什麼都不要。皇後最後隻得說道:“這樣吧,就算本宮欠你一個人情,本宮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隻要是本宮能做到的,又不違背倫理道德的,本宮都會答應你行嗎?”李莎莎不置可否地說道:“那到時候再說吧!”
皇上跟旁邊聽見也說道:“南安啊,皇兄也答應你,如果你皇嫂辦不到的,就由皇兄來辦,如何?”天,這大楚朝還有什麼是皇上辦不到的呢,李莎莎笑著說道:“如果是皇兄和皇嫂都辦不到的,這大楚朝別人還真沒什麼法子了。既然皇兄和皇嫂有此美意,南安就厚顏承了,到時可是要麻煩皇兄和皇嫂了!”皇上大手一揮:“既是應允於你,定是不會失信的。”
李莎莎沒想到進得宮來又得了如此好的賞賜,喜得一直合不攏嘴。皇上和皇後見她那樣也甚是高興,如今很少有人能在他們麵前這樣坦白地表露自己的心意。三人又聊了會子天,李莎莎見皇後臉上有倦色,答應參加嫡皇子的滿月禮就馬上識趣地告退出去了。
李莎莎一回到侯府就去了安逸堂去找嚴梓熙,他此時正在屋裏整理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整理的,江夏侯把他從南疆救回來的時候,也就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而已。後來去了玉佛寺,江夏侯倒是送了些東西過去,他將東西都放在了大興的莊子上,這回倒是都從莊子上帶了回來。而他當日從江夏侯府出來可是一根紗都沒有帶出來的,其他的東西都是平南侯府臨時給他置辦下的。
嚴梓熙一見李莎莎進來,就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將李莎莎迎到臨窗的大炕上坐下,又叫了春雨去沏了熱熱的茶過來給她驅寒。李莎莎高興地說道:“熙哥哥,皇上召我今兒進宮了,我正好將你的事跟皇上說了說,皇上讓你放心,他會讓內務府管管這事的,明日你去江夏侯府就不用怕了。”
嚴梓熙聽了雖是有些許的興奮,可也難免麵上的苦澀。李莎莎也明白他的心思,他已經失去記憶幾年,對原來的事和人沒有恨也沒有愛。可他又知道親爹江夏侯對他是怎樣的疼愛,甚至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而嫡母對他又是怎樣的惡毒,還聽了秦掌櫃說了嫡母怎樣殘害自己和自己的生母。如今他對江夏侯府的感情是矛盾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樣去處理這樣的情況,可不處理好了再去南邊也不行,到時候尾大不掉倒是個麻煩事。
李莎莎忙又安慰道:“其實我也知道讓你脫離江夏侯府出來,熙哥哥也是怕將來無顏麵對老侯爺,可我爹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不完全出族,那女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出族進我們家,怎麼說在這世上你還是有根的人,世人也不敢對你怎樣。你也不好這個時侯去找他們的麻煩,怎麼說那女人是你的嫡母,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你。”
嚴梓熙點頭道:“我雖是不記得以前的事,可我心裏跟明鏡一樣的,誰對我是真心的好,誰是想害我的。脫離那邊我一點都不留戀,隻是想起老侯爺為了我不顧重病剛愈的虛弱身子,不遠千裏的去南疆找尋我,雖說最後過世也有那女人見死不救的因素在裏麵,可最根本的還是因為要救我。”
李莎莎搖頭:“熙哥哥,你還是說錯了,為什麼老侯爺會為了你不顧自己的身子不好也要奔波千裏,還不是因為你那嫡母做事狠毒,知道去南疆找藥是九死一生的事,這還不算,還派了幾撥殺手刺殺於你,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想熙哥哥還不會那麼容易掉下山崖吧!”
嚴梓熙頹廢地坐在那裏,李莎莎上前抓住他的手說道:“熙哥哥,不要氣餒,就是沒有了那家人,你不是還有我們嗎。明日去把事情都了了,哥哥才好開始新的生活。哥哥隻要想著明日可以拋棄舊的一切,重新開始就好了。既然舊的東西不好,咱們也不用死乞白賴地去想起,就從明日以後重新開始,都是美好的明天。”嚴梓熙讓她說得振作了一些,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李莎莎,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