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瑩堅定地點點頭:“姐姐,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地領著妹妹玩,不讓她摔著或是磕著了。”李莎莎沒想到讓李瑩瑩當姐姐還能得到這樣的好結果,馬上笑著說道:“那姐姐今日可就好好看我家瑩姐兒怎樣當姐姐的哦!”
李玉蘭雖是在京裏呆過一段時間,可還沒在澄心湖裏坐船遊覽過,這會子聽了忙說道:“莎姐兒,不用瑩姐兒啦,這不是帶著乳娘嗎?”說著讓乳娘抱著小雪跟在身後,幾人往後園子走去。
到了後園子,婆子已經將那畫舫停在了水榭邊上,李莎莎領著大家上了船。船上的四角已經擺了冰盆,桌上擺滿了時令水果,李莎莎讓秋菊榨了西瓜汁和水蜜桃汁,又做了蜜乳沙冰和酸梅湯,還有些綠豆糕之類的消暑點心。大家一邊坐著欣賞湖上的風光,一邊吃著沙冰喝著酸梅湯好不愜意。不一會兒,李瑩瑩說要帶著小雪坐小舟去摘蓮蓬,李莎莎派了四個會水的婆子看著去了,還叮囑她們要仔細地盯緊了兩位小姐,婆子們齊聲應是,李莎莎這才揮手讓她們都下去。見兩個小的已經去了,李莎莎這才走到李玉蘭的身邊挨著她坐下。
李玉蘭笑著說道:“離我這麼近,想知道什麼啊?”李莎莎拉著李玉蘭的手搖了搖:“姑姑,你是知道我想知道什麼的。”李玉蘭說道:“昨日我們回了西跨院,那裴姨娘正坐在她房裏嚶嚶哭泣,相公換了衣服就問我怎麼不見小雨,小雨是裴姨娘的閨名。我說應該在她房裏吧,相公見衣服換好了就去了她房裏找她,也不知道兩人在裏麵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不一會兒,裴姨娘的哭聲就停了下來,兩人一起從裏麵出來了。我看那架勢好像是要帶著她跟我們一起去安心堂用晚膳,就勸道還是讓裴姨娘在房裏用膳吧,這到了安心堂的正房哪裏有她坐的地方啊!平時在曹州的時候,我好心不讓她立規矩,相公就說既然不伺候就讓她坐下跟我們一起吃吧,就這樣她抬進來一年多,已經跟我們一桌吃飯一年多了。”
李莎莎聽得眼睛都立了起來,這許寶強還真敢啊!李玉蘭又接著說道:“我知道相公是想帶著裴姨娘跟我們一起去安心堂用飯,可在正妻娘家哪裏有小妾坐的地方,他這也是欺負我好說話。所以當我說出那話來,相公簡直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於是我就非常鎮靜地看著他。半天他才閉上張大了半天的嘴,低聲勸裴姨娘回了房。那裴姨娘期期艾艾地看著他,無比委屈地說婢妾知道了,就給我們兩個行了禮,然後擰著身子飛一般地回了自己屋子。相公見自己的愛妾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對我也就沒了笑模樣,一甩袖子在前麵走得飛快。一直到安心堂院門外才停下來等我一起進去。我也無所謂了,如果在自己娘家都要看小妾的臉色行事,那我更會讓人踩倒泥裏。”
李莎莎鼓掌:“姑姑真是說得太對了,難怪昨晚我看姑父的那副神情就是有事的樣子。他又想我爹給他謀個好差事,不好得罪咱們家,隻得勉強笑著跟我們說話了。就是要這樣,憋死他,姑姑,以後你有什麼脾氣就發出來,不要以為你能忍就能家和萬事興,這是不可能的。隻要有了第二個女人,你們的命運就是你死我活。”
李玉蘭啐道:“你這妮子,怎麼什麼話都敢說?”李莎莎嘴角上翹:“這些齷蹉的事兒興他們做得出來,我說都不能說嗎?”李玉蘭忙說道:“能說能說,姑姑這不是覺得你一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哪裏能說這樣的話,萬一傳出去婆家就不好找了。”李莎莎笑道:“如果是這樣的婆家,都不用她不找我,我首先就看不上她了,倒是省了大家的事兒了!”
兩人相視而笑,李莎莎忙小聲問道:“對了,這三年,許寶琴他們沒出什麼妖蛾子吧?”李玉蘭回答道:“許寶琴已經出嫁了!”“哦,這可是好消息啊!這毒瘤可算是到人家家禍害去了。”李莎莎笑著說道。
李玉蘭歎了口氣:“婆婆給她找的相公叫劉文龍,家裏雖不是很有錢,可那家人很是和善,對寶琴很好,婆婆也是看中這點,隻說我們比他們家好,這樣寶琴發脾氣的話,親家才會擔待一些的。隻是她經常找茬回娘家,三不五時就回娘家住幾天,每次都要從娘家帶一堆東西走。婆婆拿她也沒轍,誰讓那時候最疼的是她呢。那劉文龍每次接了寶琴回家,第二天就會將那些東西還回來,說他沒臉要媳婦娘家的東西。”李莎莎還真是有些佩服劉文龍起來,這樣的人配那許寶琴真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