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妃嘴裏得意的人,已經將各個艙房都視察了一遍,又給老太太、鄭氏、李德河幾個都問了安,這會子正躺在床上睡得香。早上起得太早,這午覺一睡下去李莎莎足足睡了一個時辰,要不是秋菊叫,還不定睡到什麼時候呢。李莎莎睜眼一看,天已經有些擦黑了,秋菊已經在艙房裏點上了燈。李莎莎忙問:“到了哪裏了?”秋菊搖搖頭:“婢子也不知道,隻知道是個碼頭,今晚好像就停在這碼頭邊了。快到晚膳時候了,郡主還是起來吧!”
李莎莎打了個哈欠:“不是晚膳都分發到各自的房間用嗎?”秋菊笑道:“就是在各自房間用,郡主也得起來吃不是。再說天也涼,一會兒飯菜就放涼了。還有啊,大少爺來看過幾次了,還說等會跟郡主一起用晚膳呢。”李莎莎聽得這個立馬坐了起來:“哎呀,自己還是一睡覺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秋菊將早就打好的溫水,幫李莎莎梳洗了一番,這到了船上自是沒有在家時方便了,沒有專門的淨房可以用。
剛剛梳洗好了,外麵就響起了嚴梓熙的聲音:“莎妹妹,午睡醒來了嗎?”李莎莎看看窗外那有些蒙蒙黑的天色,臉上有些微紅,笑著說道:“熙哥哥,進來吧!”門被輕輕推開,嚴梓熙笑容滿麵地走了進來。李莎莎迎上去說道:“熙哥哥,你看外麵都天黑了,你還那麼大聲地問我午睡醒了沒有,真是的!”
嚴梓熙看著燈光下羞紅的小臉,因為生氣有些微微撅起的小嘴,就有些失神。李莎莎見他半天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熙哥哥,熙哥哥!”嚴梓熙這才回神說道:“哎,等會春雨會送晚膳過來,咱們坐吧!”
秋菊識趣地跟兩人告退,就出了艙房。嚴梓熙見秋菊一走,就拉住李莎莎的手說道:“哎,我真想現在就跟義母提親啊,天天見著你卻不能跟你多說話,這滋味太難受了。”李莎莎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熙哥哥,你可是答應我十八歲再說這事的,不然我娘指定會現在就將我嫁出去的。”嚴梓熙點頭:“熙哥哥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不算話了,這不是心裏有些難受嗎?”
李莎莎抽回手,掩嘴笑道:“熙哥哥,這才幾天啊,你就難受。那前幾年,一年才見一次也不知道熙哥哥是如何過來的。”嚴梓熙也笑了:“那時候不知你的心意,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的,不像現在知道你跟我是一樣的心思,我這就有些等不了了。”李莎莎輕輕啐了他一口,紅著臉不說話了。嚴梓熙見她那個樣子,不由自主地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拉起她的小手正要說話,外麵春雨稟報道:“大少爺、大小姐,春雨給您二位送晚膳過來了。”
嚴梓熙有些氣悶地又坐回了對麵,看著他那副無奈的樣子,李莎莎笑著揚聲對春雨說道:“春雨,把晚膳送進來吧!”春雨這才提著食盒推門進來,給兩人行了禮,將食盒裏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居然有四菜一湯。春雨擺好碗筷,這才告退下去。
兩人慢慢地吃了飯,嚴梓熙隻覺得越慢越好,可以跟她多呆一會兒。李莎莎看著嚴梓熙情意綿綿的眼神也跟喝了酒一般,那飯粒到了嘴裏就變成了一粒粒地在數,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飯後,秋菊進來收拾桌子,嚴梓熙不好再在她房裏呆下去了,隻得約好明日一早兩人去老太太的艙房裏請安,再去船頭觀看風景。
此後的日子,兩人每日早早起來去了老太太房裏請過安,又去李德河和鄭氏的房裏請安。鄭氏那聖母情結又來了,對李宗林很是不錯,李德河看著隻覺得實在是辜負了鄭氏這樣的好人。兩人請過安後,就是在船頭或者船尾坐著,嚴梓熙給李莎莎介紹沿路的風光。
這日到了任城,嚴梓熙介紹這裏離孔子的故鄉魯縣非常近,李德河聽了就要領著李宗林去拜一拜魯縣的孔廟。李莎莎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裏還是有孔子的,她也從未到過魯縣,很是向往,嚴梓熙見她有興趣去看一看,就說道:“莎妹妹要去的話,可以換個男裝,我領著莎妹妹就是了。”李德河聽了更是高興:“既然都願意去看看,大不了就在任城多歇個幾天再走唄。”李莎莎特別想去,也說道:“老太太和奶奶要是不願意去的話,就在船上或是任城裏轉悠轉悠,我們把金吾衛分成兩批,一批守著老太太和奶奶,一批跟著我們去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