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莎莎還在睡夢中,嚴梓熙就過來了,秋菊忙將她叫醒。李莎莎昨晚回來興奮了半宿,怎麼也睡不著,到了四更天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等她梳洗完畢到了堂屋,嚴梓熙已經精神抖擻地坐在飯桌上陪著鄭氏吃早飯呢。
鄭氏看著睡眼惺忪的她,笑著問道:“昨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沒睡醒啊?”李莎莎低垂著頭:“奶奶,您說什麼呢,我昨兒亥時就回來了,隻是回來不知怎地睡不著,所以今日就起不來了。”說完這些她抬眼睃了一下嚴梓熙,發現那隻豬居然嘴角往上翹著,明顯的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她氣哼哼地瞪了嚴梓熙一眼,嚴梓熙這才將右手握成拳頭,在嘴邊作勢咳嗽了一下,李莎莎知道他這是怕她看見,偷著樂呢。
鄭氏看著兩人的眉來眼去地打著眉眼官司,心裏很是高興。這熙哥兒人品沒的說,還救過兒媳婦,雖說如今的情況有些可憐,可還是人最重要不是。而且以他的經曆,將來娶了莎姐兒肯定不會納妾,兩人肯定能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鄭氏越想越高興,嘴角往上翹起。
李莎莎坐下來吃飯,嚴梓熙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鄭氏忙起身說道:“行了,我吃完了,你們慢些吃。”李莎莎和嚴梓熙都站起來送鄭氏,鄭氏擺擺手:“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等鄭氏走了,李莎莎和嚴梓熙也趕緊將早飯用過了,就一起去了工地。這會子那小山漫山遍野的都是人,大家正熱火朝天地幹著活兒,見李莎莎來了,眾人都爭著跟她打招呼。
嚴梓熙也驚歎於她這莊子蓋得快,外麵的圍牆早已蓋好,裏麵的雛形已經建好。李莎莎見他一臉驚歎地看著,就笑著說道:“這莊子的草圖是我畫的,熙哥哥覺得怎樣?等主體的房屋都蓋好了,我就要在這山上植滿果樹和竹子。”嚴梓熙邊點頭邊說好。
他們在工地上看得高興,那邊老太太找鄭氏說話來了。鄭氏見老太太親自過來,隻得起身相迎。老太太這回來是做思想工作來的,畢竟李德河這整日裏上李德海家裏蹭飯,衣服被子也沒人管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老太太隻得舍了自己這老臉過來求一求鄭氏。
鄭氏讓老太太幾句軟話說得沒了招架之力,畢竟對著那沒心沒肺的李德河,鄭氏如今可是做得出來。可這老太太說的話就不好不聽了。可她也不打算這麼輕易地饒過他,好讓他還像原來那樣不拿自己當回事。她想了想對老太太說道:“婆婆,我也不是不聽您的話,隻是德河他傷人太深,他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我不能這樣輕易地饒了他。”
老太太原來覺得這個兒媳婦太軟弱,事事都聽兒子的,被兒子都要擠兌死了都不敢吭一聲,覺得這樣是根本抓不住男人。可如今兒媳婦立起來了,她又覺得兒子太可憐。哎,不對,這個事就是兒子不對,這兒媳婦這麼做就對了。老太太總算是自己給自己做通了思想工作,她忙說道:“那是自然,他盡做些出格的事還不是因為你好說話,這回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還是死性不改。”鄭氏就笑著對老太太福了福:“謝謝婆婆!”
老太太擺擺手:“老三媳婦啊,那你想怎麼給他顏色看看,你也給我透個信,你放心,這次婆婆定是站在你這邊,不會對那個沒良心的說什麼的。”鄭氏想了想,說道:“婆婆,這回啊,得讓他給我負荊請罪,我還要看他的請罪的態度如何再說原諒不原諒他。您想想,有了江氏就跟她混在一起,江氏那人肯定是想沾一沾咱們家的光來的,見德河沒光給她沾,這不什麼東西都帶走了,就是那宗林也給帶走了。江氏走了,他就想回來了。那媳婦不就成了那抹布,用的時候就拿過來,不用的時候就扔老遠啊!”
老太太點頭,看樣子老三媳婦並不是真的想跟老三分開,隻是想給老三一個狠狠的教訓。不然四個兒子,老二死了媳婦,老三再和離了,自己這也太倒黴了些。她也想了想說道:“老三媳婦啊,我知道你人好,你定不會讓婆婆失望的。那今兒就到這,我下去好好說說老三,到時老三媳婦你就等著看負荊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