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莎莎過去鄭氏屋裏,她怕外麵緊張的氣氛會讓老太太察覺什麼,她讓鄭氏陪著老太太在房裏吃飯。鄭氏答應下來,李莎莎讓秋菊給她們把飯菜都端到屋裏。自己則讓秋蘭和秋桂將這十把劍都搬到堂屋裏。嚴梓熙領著劉振東一起過來吃飯,李莎莎讓他們也試了試這新劍,兩人用自己的佩劍去砍那新劍,自己的佩劍都斷成了兩截,兩人也將新劍插入了自己的老劍鞘裏,老劍就不要了。當然,李莎莎也跟他們解釋這是一無大師做的神劍,兩人都一臉的原來如此的神情。
李莎莎又給了他們四十個口罩,讓他們去的時候要記得戴著,免得對方放迷煙之類的東西。兩人隻覺得這種東西設計的很精妙,戴在臉上也不覺得很難受。李莎莎把哨子給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恍然大悟,對啊,傳遞消息用這個是最好的,不然用嘴喊能多大的聲音。他們幾人又約好,各種哨聲的暗號,怕多了記不住總共就約定了三種哨聲。
吃過飯,李莎莎也讓他們都下去休息,不過還是派了人做警戒。這巡邏的都掛了個竹哨在胸前,一有問題就吹哨示警。李莎莎回屋後,秋蘭和秋桂守在她的門口。李莎莎又怕鄭氏屋裏進人,幹脆她也去了鄭氏屋裏睡覺,雖然沒有床睡,不過還好有個羅漢榻,李莎莎就在那榻上將就了一下午,秋蘭和秋桂則在門外警戒。
好在沒什麼動靜,下午就平平淡淡地過去了。李莎莎讓廚房提早做飯,剛到酉時就已經做得了,因為心裏有事,大家吃起飯來又快又沒有聲音。吃過飯氣氛就更是緊張起來,所有侯府的侍衛和金吾衛都兩個一組,戴著李莎莎拿的口罩在院子裏在四處巡視。
李莎莎決定今天晚上睡覺都帶著這個,免得著了人家的道都不知道。怕老太太著急,鄭氏和老太太就不好給了。她在晚上的湯裏下了安神的藥,可以讓老太太早點安睡,這樣她就好讓侍衛們將老太太抬出主屋,到旁邊的廂房去睡,以免賊人誤傷了她。
見著天漸漸黑了下來,李莎莎的心跳得跟擂鼓一般。那木尼族的人既然能無聲無息地將李德河擄走,說不好也能無聲無息地到這個院子裏來。
寅時屬於後半夜了,人的精力下降,腦袋容易變得昏昏沉沉的。他們挑這個時候也不是沒有目的的。想想從拿到紙條開始,這神經就開始緊繃著吧,從一大早要繃到後半夜,確實很難熬。李莎莎想去找嚴梓熙,被秋蘭和秋桂攔住了,秋蘭勸道:“郡主,這個時候最忌諱四處走動,這樣您就是一個很好的靶子。”一句話嚇得李莎莎又縮回了自己的屋子。
雖說嚴梓熙再說跟她說了,讓她晚上早點睡覺,不必等他們回來,可她這精神高度緊張卻是怎樣也睡不著,看著屋頂上的瓦片發呆。
突然,她覺得屋頂的瓦片動了一下,她怕自己看錯了,使勁地瞪大眼睛,果然,屋頂的瓦片讓一隻嫩白修長的手輕輕揭開了一片。緊接著,她看到了瓦片揭開的地方有一張模糊的小臉,因為離得遠,又是黑著燈,所以看得不甚清楚。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約好了寅時在土地廟嗎?現在也就亥時而已,怎麼這個時候到了她的房頂上,看來那張紙條純粹是起了聲東擊西的作用。她將枕邊的電棒輕輕地抓到了手邊,就突然看到那瓦片處吹來一陣白煙。果然玩這一套,多虧自己戴了口罩,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怕不保險,將自己的被子捂住了口鼻。
李莎莎心裏急得不行,特別想通知外麵的秋蘭和秋桂,可她不敢動一下,怕讓屋頂的人發現可就糟糕了。剛想著呢,又看見那瓦片又被輕輕地揭去幾塊,變成了一個人可以鑽進來的大洞了。沒等她多想,從那洞口輕輕地飄進來一個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人來。這人的身法很是怪異,不像人家跳進來,而是像片落葉一般慢慢地飄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音。
那人飄到地麵後,輕手輕腳地走到李莎莎的炕邊,一隻手伸出來就往李莎莎抓來。就在那人的手剛要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李莎莎將那電棒開到最大的級別兩千萬伏對著那人的胳膊就杵了過去。隻看見那電磁光一閃,那人隻來得及悶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