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高高興興地挽著嚴梓熙往回走,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遠處的朝霞將天空染成了淡淡的紫紅色。她邊走邊說道:“嗯,熙哥哥你也累了一宿了,趕緊回那邊躺一會兒,我這裏就去給張世子一顆我師父做的靈芝丸和三七丸,但願能解他的毒和止他的血。”
嚴梓熙還是有些皺眉:“不行,後院的這些人還是得找些人看著,不然讓人劫走了倒不好了。我等會跟錦衣衛的這幫人說說,他們功夫好,守著還有點用。到了白天再換我們的人看著吧!”李莎莎點頭,兩人相攜回了前院。
到了前院兩人分頭行動,李莎莎去給張諾送藥,嚴梓熙跟錦衣衛交涉看守後院人的問題。李莎莎進去的時候,張諾的手下正守在門口,見李莎莎過來還攔了一下。李莎莎將手裏的藥丸對著那守衛示意了一下:“給世子爺送藥。”
那錦衣衛才隨著她進了門,李莎莎進到屋裏,桌上隻點了一盞小油燈,張諾躺在床上,一張臉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慘白。還不錯,秋蘭她們還給這屋裏放了水壺和水杯。李莎莎在桌上倒了一杯水,這才走到張諾床前。那錦衣衛已經將張諾扶著坐了起來,李莎莎將兩顆藥丸放到他嘴裏,又將水杯遞給那個錦衣衛,見他咽下藥丸又喝了些水,這才鬆了口氣。
她剛剛準備離開,哪知道張諾這個時侯卻睜開了眼睛,猛然見到眼前的臉,張諾嚇了一跳:“怎麼是你?”李莎莎笑笑:“這是我家啊,我也奇怪呢,怎麼是你呢?”張諾身後的錦衣衛輕輕將他放倒在床上,起身稟報道:“同知大人,您在山上遇險,是熙公子將咱們領到這裏來的,這位姑娘給您喂了藥丸。”張諾衝著屬下喝道:“什麼這位姑娘,這位是南安郡主!”那錦衣衛馬上給李莎莎深施了一禮:“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請恕卑職失禮之罪!”
李莎莎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不知者不罪。”那錦衣衛忙退了出去。李莎莎見張諾如今很是清醒,就對他說道:“我這裏抓了幾個活口,跟山上那撥人是一夥的,不知道同知大人想不想審一審?”張諾聞言喜道:“真的,那太好了!麻煩郡主將我的手下叫進來。”李莎莎笑道:“這馬上就要天亮了,你們都歇息一下,等養足了精神再審也不遲啊!”
張諾擺手道:“不行,軍情急如火,我們跟蹤這幫人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機會逮個活口。還是麻煩郡主幫忙叫一聲,讓我的手下趕緊進來吧!”李莎莎無奈,隻得出去叫了他的手下進去,既然他要審自己攔著也沒用,還是不要管的好啊!
李莎莎又去了鄭氏屋裏,李德河還是昏迷中,鄭氏坐在床頭拭淚。李莎莎就知道是個這樣的情形,她忙上前勸道:“奶奶,您看爺爺都睡著了,您也別撐著了,趕緊睡吧!明日我爺爺起來,您還得照顧他不是?而且我給的藥,保證他明日就好很多,雖說胳膊裝不回去了,但是人絕對沒問題。”鄭氏還是屬於那種聽人勸的,點了點頭,脫了鞋也上床睡下。李莎莎將桌上的燈吹熄了,輕輕地退了出去,把門虛掩上。
回到自己房中,李莎莎這才覺得渾身如散了架一般的難受。她知道自己沒受傷,隻是精神太過緊張,渾身的肌肉僵硬。當時精神高度集中,所以還不覺得,如今一泄氣,這樣那樣的疼痛就讓她難受了。她好不容易爬上炕,也顧不得脫衣服,一頭栽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第二****是被從房頂射進的陽光給刺醒來的,這才看到屋頂的大窟窿。哎,昨晚上隻記得別的事了,倒是忘記屋頂了,多虧過兩日工匠們都要回來了,到時讓他們修補一下屋頂,隻是得讓老天爺保佑千萬別在這幾天下雨就好。
李莎莎坐起來衝著外麵喊道:“秋菊!”秋菊在外麵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來。見她已經坐了起來就勸道:“昨日鬧那麼晚,郡主還是多睡一會兒吧!”李莎莎指著房頂說道:“睡不著!”秋菊這才向上望去:“我的老天爺,我說今兒這屋裏怎麼這麼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