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梓熙這話太驚悚了,嚇得雷國秀拉著石大明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石大明盯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天啦,這可是他吃飯的家夥,要真的沒有了可怎麼得了。兩人風風火火地回了房間帶著小廝背著禮物,雷國秀領著大兒子,乳娘抱著小兒子飛快地回家了。
李莎莎見自己說了半天還不如嚴梓熙一句話,對著嚴梓熙直豎大拇指:“有才,早知道我都多餘跟他們說那麼多。”嚴梓熙笑著說道:“以後遇到這樣的,交給我就是了。”李莎莎也笑了:“昨晚上跟劉百戶聊天聊得如何啊?”嚴梓熙笑得更燦爛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劉百戶如今已經二十六七了,以前娶過一門親,原配是因為難產,孩子也跟著一起沒了。家裏的爹娘也不在了,如今隻有他光棍一個,所以皇上派他出來跟著你也沒有什麼負擔。”
李莎莎一聽,這個條件太好了,如果他沒有家人以後就是在凓縣不回京裏也可以了。她看了看嚴梓熙,嚴梓熙馬上又接著說道:“昨兒問了,他對你的苓苓姐很是喜歡,隻是還沒跟她挑明,不知道你苓苓姐對他有沒有那個心思。”李莎莎笑道:“這倒是不急,我會慢慢幫他打聽打聽,如果苓苓姐確實對他有意思,那麼這鞋咱倆算是穿定了。”嚴梓熙也笑了:“我也有啊!”李家村這邊的風俗是如果做媒成功,新娘是一定要做鞋子來謝媒的。
到八月十七,工匠們和短工們都回來上工了。雖說見不到原來那熱火朝天的場麵了,可是上工的人們更加兢兢業業的細致幹活了。這回木匠的活兒最多,到處都能聞到刨木頭散發出的木頭清香。這刨出來的木花是最好的引火的材料,李莎莎都將它們留了起來。木匠們要將所有房間的家具都打出來,教舍裏的桌椅板凳、宿舍裏的床,李莎莎將前世的那種上下鋪床的設計圖畫出來給了雷正堂,看得雷正堂欣喜不已,這可又是李記木器店的特有家具了。
而李莎莎自己的房間,她不光有暖炕,還有架子床,她可以夏天睡床,冬天睡炕了。後山的景致,她就隻能等來年開春再一點點地弄了。不過後麵的池塘,她還是想挖好,她還是想養魚和鴨子。一個大池塘還能讓學子們學會遊泳,將來就算落水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她是準備還開一科體育課,如果個個就學習好都是病秧子還說什麼建功立業,為民造福的。今年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把前麵都弄好,明年開春就開始招學子。
去拓溪縣送禮的下人回來了,居然連李玉蘭的麵都沒有見到,而是一個姓裴的姨娘出來接的禮物,說是許家的貴妾。那稟告的下人還有些吞吞吐吐好似有話不好說一般,李莎莎見不得這種樣子,就一拍桌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句話說得守在旁邊的秋菊拿眼睛看李莎莎。那下麵回稟的人那裏還敢猶豫,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痛快地說了出來。
原來這姓裴的姨娘如今是身懷六甲,肚子已經挺得老高了。可就是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讓裴姨娘見李玉蘭娘家人,而不是李玉蘭自己出來見。那下人也機靈忙向裴姨娘稟告:“小人這裏還有東西是郡主囑咐要親手交給姑太太的,還煩姨娘將姑太太請出來!”
哪知道那裴姨娘卻是嬌笑著說道:“哎,你家姑太太如今已經發誓要在佛堂為本姨娘念經祈福三年,不出佛堂一步,也不見一個外人,好祈禱佛祖能讓本姨娘生一個少爺出來。”說罷指著那人:“你要給就隻能給我,讓我轉給她,不然就隻能拿回去了!”下人見實在是見不著姑太太,這才不情不願地回了李家村。
李莎莎聽了氣得不行,好啊,這裴姨娘居然敢這樣,這是欺負李玉蘭娘家沒人在那是不是,難怪自己給李玉蘭去了幾封信都沒有回信,看來是讓那兩個不要臉的給軟禁了起來。她怕鄭氏聽了生氣,也沒敢跟鄭氏說起,隻想著讓嚴梓熙動用他的暗衛去拓溪縣查一查是怎麼回事。嚴梓熙聽得這事也不多話當時就派了暗衛去了,應該沒多久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過兩天,王氏陪著王老先生來拜訪李莎莎。王老先生是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看上去就是個和藹的鄰家爺爺一般,一點也不像個儒雅的讀書人。李莎莎高興地陪著老爺子在莊子裏走了一圈,跟他說了說自己的規劃,老爺子高興得不行,一個勁兒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