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準備在街上找一個大一些的店鋪做李記酒樓在縣城的分號,也是想探探這縣城酒樓這行的底。不過兩人剛剛走到一家看上去比較大的酒樓門前,卻是碰到了一出爛得不能再爛的戲。一個全身縞素嬌嬌弱弱的小白花坐在大街上,身前是一個蓋著草席的“死人”。小白花邊捏著條帕子拭淚邊哭哭啼啼地說道:“各位大爺大娘、叔叔阿姨、哥哥嫂子們,請可憐可憐小蓮,小蓮和家父來此處投親,哪知道親戚搬走了,兜裏的盤纏用光了,家父又染了重病,一病不起,扔下小蓮一人獨活在這世上,連給家父置辦一口薄皮棺材的銀子都沒有。小蓮願意賣身葬父,隻要哪位鄉親給家父買一口薄皮棺材,小蓮願意賣身為奴!”
李莎莎一聽這聽爛了的台詞,就想這會子該出來一個紈絝調戲她了。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笑得相當囂張的聲音響起:“這麼美的小娘子,哭得公子的心都要碎了。快快隨本公子回府,讓本公子好好疼愛疼愛這******。”說著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典型的紈絝公子爺,長得白白胖胖的,挺著個大肚子,搖著一把典型的道具扇子,後麵還跟了七八個家丁。他走上前去,就去抓那小白花的手:“哎呀,小娘子,快跟哥哥回家吧,你看跪在這裏小手都冰涼了。”說著就拉著她要走。
小白花好似嚇得瑟瑟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公子爺,請放手!如果您要買下小蓮,還要請公子寬容兩天,讓小蓮將家父下葬再與公子爺家去。”那公子卻笑嘻嘻地說道:“哎呀,小蓮,多好聽的名字啊,你跟公子走了,公子的下人自會將你父親好好安葬的,你就不用管了。”那小蓮忙甩脫胖公子的手:“公子,那可不行,小蓮定要親手將家父下葬,盡人子女的一份孝心。”哪知道那胖公子又把爪子搭在了小蓮的肩頭,小蓮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的神色。
要不是李莎莎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她,根本就不會看到,她有些奇怪,這女子怎麼會有不耐煩的神情呢。哪知道身邊的嚴梓熙突然暴起,一下竄到那胖公子身邊,一把抓住了小蓮的手。那胖公子不滿地罵道:“你這廝是哪裏跑出來的?還不快放手,別捏壞了小蓮的手。”
嚴梓熙將小蓮的手伸到胖公子的眼前,那小蓮白嫩嫩的小手上居然捏了一根藍瑩瑩的針。大家看到都往後退了一步,那胖公子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得就要打那小蓮。哪知道更有意思的事情出現了,地上睡著的那個“死人”猛然跳起來,拉著小蓮一路狂奔而去。
眾人隻來得及看見遠遠的一個背影,那胖公子還待去追。嚴梓熙攔住他:“窮寇莫追!”胖公子有些驚魂未定地對嚴梓熙說道:“謝謝兄台出手相救!”說罷就一揖到底。嚴梓熙笑著擺擺手:“沒事就好,不用客氣!”那胖公子卻抓著嚴梓熙的手不放:“這位兄台,這個茶樓是我家的產業,想請兄台去茶樓品一杯清茶,還請賞小弟一個麵子!”
嚴梓熙還待推辭,李莎莎正好覺得走了半天又累又渴的,他既然請自己兩人去喝茶,可不是正好麼。她走上前去對著嚴梓熙說道:“熙哥哥,既然這位公子真心請我們去喝茶,你就不要矯情了。”她這一上前,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那公子馬上殷勤地跑到李莎莎麵前說道:“這麼美麗的小姐那定是要請的了,這位兄台,您看這位小姐都答應去了,那就不要推脫了。”嚴梓熙隻得答應下來,三人就上了旁邊的一座三層樓高的香茗閣。
上得樓來,掌櫃的領著進了包間,分賓主落座後,掌櫃的就上了一堆好吃的好喝的。那胖公子主動介紹了自己,原來他是這香茗閣的少東家曾一鳴。嚴梓熙隻報了自己的名字,沒說自己是做什麼的。而李莎莎更是隻報了是李姓小姐。嚴梓熙見這曾一鳴雖是有些好色,為人卻是挺豪爽的,聽得他們是要在縣城裏找能開酒樓的店鋪,他一拍大腿:“哎,這算是問著了。別的不敢說,這哪條街上那個鋪子好,哪個鋪子要出手,我可都是門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