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就是烈女怕纏郎,鄭先智這纏字決那用的是爐火純青,大妮也就放下心防,和他好了起來,可沒多久大妮又覺得兩人身份懸殊,怕李家不會同意,幾次都想跟鄭先智分手,都被鄭先智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其實鄭先智非要帶隊去西北打韃子,也有想立了功請皇上賜婚的意思在裏麵。
得了這些信息,李莎莎才笑嗬嗬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進門就看到秋蘭和秋桂兩個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撲通撲通兩聲,兩人齊齊跪倒在她跟前,嚇了她一跳。
李莎莎忙上前想扶起兩人,哪裏知道兩人死活跪著不肯起來。秋桂哽咽著說道:“郡主,奴婢們辜負了老鄭將軍送奴婢們來的一片心,居然讓您和老夫人落入那樣的境地。本來應該一死以謝天下的,可沒有親眼見到郡主平安歸來,奴婢們不能死啊。如今能親眼得見郡主無事,奴婢們也死而無憾了。”李莎莎氣得一聲厲喝:“胡鬧!”
秋桂讓她這一聲嚇得連哭聲也沒有了,李莎莎瞪著眼睛看著她們兩個:“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如今翅膀硬了,不想服侍我了。”秋蘭和秋桂忙齊聲說道:“不是,奴婢們恨不得能一生一世服侍郡主。”李莎莎這才笑了:“那可得記住你們說的話啊!”
秋蘭和秋桂猛然醒悟過來,兩人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李莎莎接著訓道:“你們兩個肯定是想偷懶,不想服侍我了,才有那種想法。記住了,我李莎莎的人,不能隨便說什麼死啊活啊的。能活著一天就要好好地活著,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忠心,明白了嗎?”秋蘭和秋桂兩人點頭應是,李莎莎沒好氣地說道:“沒看到本郡主累得要命,你們兩個還不起來服侍我啊!”
兩人這才趕緊爬了起來,打水的打水,端茶的端茶,好不殷勤。秋蘭和秋桂自是要打聽那日以後的事情,李莎莎隻得又將那日的事兒說了一遍,讓兩人好一陣唏噓。晚上吃過飯,李莎莎痛痛快快地洗了澡,秋蘭和秋桂將頭發用幹布巾絞得幹幹的,才讓她躺了下去。
第二日,李莎莎又做了許多安胎藥丸出來給了李苓苓。果然這些藥讓李苓苓的孕吐好了許多,劉振東為了這事正兒八經地給李莎莎作了個揖。李莎莎笑著調侃道:“不用謝謝我,隻要好好對我的苓苓姐就行,不過看來這些話都是多餘的,如今這最疼苓苓姐的人就是姐夫你了吧!”一句話將劉振東鬧了個大紅臉,不過仍吭哧吭哧地說道:“郡主放心!卑職必不會讓苓姐兒受委屈的。”一句話惹得在場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急著回去趕學堂開學,怎麼說也不能連個學堂的招牌都沒有就開學吧。所以李莎莎帶著聖上的手書和做好的牌匾,讓嚴梓熙護送著,急急地往李家村趕去。因為她還得趕回潭州送皇上和鄭先智他們出發去京裏,所以這次回去也隻能來去匆匆。
李家村的眾人都焦急地等著李莎莎回來,這門匾都沒有,怎麼弄啊!王老先生已經領了幾個夫子過來,日常的事情都已經主持起來了,就是學堂裏做飯的、打掃衛生的,都已經讓秋菊給安排到位了,都是請的村裏的老實人。做飯的也是村裏做飯好人也老實肯幹的,稍微有些歪了斜了的都不要。學生們也精心挑選齊了,就等著二月初二來了。
李莎莎緊趕慢趕終於在二月初一一大早趕到了李家村,秋菊都要等成望夫石了。每日裏她還會派個小廝在村口處盯著,如果見她回來就趕緊稟報。李莎莎的馬車剛走到李德海家那裏,秋菊已經迎了上來,李莎莎很是高興,將她也叫上了馬車。
李莎莎剛跟家歇息了一會兒,柳氏和李宗亮就尋了過來。李莎莎知道他們是過來看看李苓苓回來沒有,就上前將李苓苓的近況說了說,柳氏和李宗亮聽得李苓苓懷了身孕都高興地隻念佛。送走兩人,李莎莎這才讓人拿了那做好的門匾和嚴梓熙一起去了莊子上。
王老先生住在莊子裏的專門給夫子們住的宿舍裏,聽得人稟報說是郡主已經到了門口,也急急地領著幾位夫子去了大門口。李莎莎正在指揮小廝搭了木梯子,將那用紅布包起來的門匾放到大門上,準備明日用。見王老先生出來,李莎莎忙幾步上前給王老先生見禮,倒是讓王老先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想對李莎莎行大禮,李莎莎和嚴梓熙卻是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