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雨。
王牧之躺在客棧的床上,思緒很複雜,萬千也難以形容。
拿起紙筆,王牧之開始書寫心情:
《夜雨》
蒼穹為琴,春雨化弦。
落葉撥動了琴弦,如歌如泣。
琴音陶醉了萬物,無聲無息。
歎懵懂青春,已然隨波逐流。
看江湖雲煙,波瀾再起。
三月故土三月雨,三月春風三月醉。
一路謎團,許多愁。
待把冤情昭雪,複英靈。
王牧之,出生書香門第,父親是當地的仵作,十四歲的時候,當地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命案,父親竟不能檢查出死亡的原因,年幼的王牧之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查出死因,隨後與當地捕快順藤摸瓜,追出真凶,一時名聲大作,成為當地家喻戶曉的人物。
鬼醫正好雲遊天下途徑此地,於是找到他,想收他為徒。
王牧之搖了搖。
鬼醫大動肝火的說:“小子,全天下多少青年俊傑,想拜我門下,都為我所拒,你居然有眼不識泰山。”
王牧之說:“你去找能識泰山的去吧。”
鬼醫氣的想要掐死他。
王牧之十五歲那年,發生了兩起改變他人生的事。
先是他那青梅竹馬的女孩被貪圖富貴的父母將其嫁給當地一家頗有財力的地主為妾,然後他又與當地一頗有文才的女子互通書信,並互有好感,見麵之後,女子便沒有了音訊。
王牧之長的太一般了。這是那女子不願意再和王牧之交往的說法。末了還加上一句:而且還是個和死人打交道的。
年幼的王牧之備受打擊,那段時間裏,常常一人對著鏡子發呆很久。
然後是那起離奇案件在逃的主謀之一,在一個晚上,將王牧之一家綁住,準備滅門以泄心頭之恨。
王牧之不懂武功,他父親也不懂。
死亡是什麼?王牧之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可貴。
死亡之後,你連失戀那種心痛的滋味都無法感受。
鬼醫出現了。
“做不做我徒弟?”鬼醫再次問。
“真不想做!”王牧之說。
“難道,你忍心看著養育你多年的父母,死在你的麵前?”鬼醫問。
“別藐視我們的存在!”殺手極為不滿,衝鬼醫吼道。
“咱師徒說話,關你什麼鳥事?”鬼醫罵道。
“您快點走吧!免得惹禍上身。”王牧之好心的對鬼醫說:“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最後問你,做不做我徒弟?”鬼醫忽然覺得麵前這個後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下輩子吧!”王牧之閉上眼說:“如果還有來生的話。”
“小子,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救你的父母。”鬼醫不耐煩的說。
“你能救我父母?”王牧之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問。
“那是當然!”鬼醫說:“我可是鬼醫啊!”
“鬼醫是誰?”王牧之這個疑問將鬼醫打擊的很厲害。
“管你鬼醫神醫,讓你一起下去見鬼!”殺手說完提刀砍來。
“你要是再不答應的話,我可就走了。”鬼醫在將那殺手擊倒之後說道。其餘的殺手一臉的恐懼。
“那行!”王牧之終於同意。
翌日,王牧之收拾簡單的行囊,隨鬼醫離開了這個生活多年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年裏,王牧之隨鬼醫四處漂泊,江湖閱曆和本領也學了不少。
“為什麼要收王牧之?”常常有人不解的問鬼醫:“他不是天才。”
“王牧之的確不是天才。”鬼醫驕傲的說:“但是,他有天才都無法做到的睿智和冷靜,我喜歡這樣的人。”
“天才是什麼?是一分才華和九分努力。”鬼醫常常這樣勉勵王牧之。王牧之非常的好學,鬼醫在江湖中朋友眾多,多數都對王牧之有過輔導。
王牧之拿起那張紙條,開始揣摩,前些天,他已經證實,朝天道人,便是白劍雨前輩,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白劍雨前輩。
“找他做什麼?”王牧之自問。
從潛龍給他的第一張紙條開始,王牧之便覺得自己,在解開心中一個本來就迷糊的謎團的時候,正在像另一個更大,更迷糊的謎團中走去。
“真不該停下來。”王牧之笑著搖頭。
這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在漂泊的歲月裏讓他一次次的魂牽夢繞的所在。
尤其是這裏的春天,下雨的時候。
他們也的確該休息下了。
哪天,我王牧之名震天下的時候,一定會衣錦還鄉的!多年前,王牧之隨鬼醫離開家鄉的時候說??????
哪天,我王牧之老了,一定會落葉歸根,因為隻有家鄉的雨,才是如此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