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認識浪子隋鋒?”隋鋒問。
“當然了!”小浪子隋鋒說:“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你崇拜他什麼?”隋鋒問。
“崇拜他天下第一的劍法,孤傲的性格,飲不完的美酒,花不完的金子,換不完的美女!”小浪子隋鋒說:“是男人,就崇拜他。”
“那你可知道!”隋鋒端起酒碗說:“天下第一的劍法,隻屬於那個第一的人;孤傲的背後,其實更多的是孤獨;酒是穿腸的毒藥,財是殺人不眨眼的刀,色是刮骨的鋼刀呢?”
“隋鋒不再是浪子了!”隋鋒將那碗酒倒在地上說:“他不再墮落。”
小浪子隋鋒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年輕人,江湖,不是每個人都能混的!”隋鋒說:“你知道的江湖人士,能有多少?”
然後小浪子隋鋒說了幾個。
“那你認識幾個武當的劍客?”隋鋒問。
“紫雲真人,吳疾風,乾無極,白劍雨,白雲。”小浪子隋鋒想了想說:“還有浪子隋鋒。”
“很好!”隋鋒說:“那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武當的門生嗎?”
“不知道。”小浪子隋鋒說:“反正很多。”
“那我告訴你!”隋鋒說:“從白劍雨前輩的時代,到今天吳疾風的時代,武當的門生少說都是上百萬。”
“這麼多?”小浪子隋鋒吃驚的問。
“這還是少的估計,也許更多!”隋鋒說:“你,隻知道這幾個人的輝煌。但是,更多人的淒涼你無法看見。”
小浪子隋鋒若有所悟的低下了頭。
“你甚至不能看見自己黯淡的前景!”隋鋒看著眼前這個迷茫的少年說。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大哥?”旁邊一個少年起身對隋鋒吼道。
“他完全有資格!”小浪子隋鋒說。
夜,很黑。
樂樂將馬栓在客棧門口,然後走了進去。
“掌櫃的,來間好房!”樂樂說。
“好嘞!”掌櫃熱情的給樂樂開好房。
然後樂樂點了些酒菜,便進房去了。
幾個模樣古怪的人走了進來,然後說:“給我一間好房,就要剛剛那女子旁邊的。”
“這個!”掌櫃麵露難色,結結巴巴的說。
然後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掌櫃隻好妥協的將鑰匙交了出來。
“死楚戈,竟然跑的那麼快!”樂樂喝了口酒生氣的說。
窗戶紙上,有一根迷魂香慢慢的散發著迷煙??????
正午,豔陽高照。
枯樹已經重生,綠葉將陽光擋住。
腳下,老人很悠閑的往臨時搭的灶裏加柴,鍋裏,散發著淡淡的魚香。
老人的手被釣竿抽動了一下。
力道很重,是條大魚,老人連忙拉起釣竿,卻不想拉起了一些水藻??????
“老人家,可否與您喝點?”王牧之提著酒壺出現了。
“隻要你不嫌棄我的魚太過清淡!”老人淡淡的說。
“您煮了十幾年的魚了,就算清淡,也是別有滋味啊!”王牧之說。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人反問。
“的確!”王牧之笑了笑說:“在魚。”
酒過三巡。
“莫老爺!晚輩王牧之敬您一下!”王牧之端起酒壺說。
“喝酒可以!”老人說:“但是,我姓張,不姓莫。”
“您做了十二年的張老爺,現在該重新做回莫老爺了!”王牧之說。
“有意思!”老人喝了一大口酒,笑著說。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老人問。
“通過這!”王牧之拿出一張沒有燒透的紙錢說。
“靠這?”老人顯得很吃驚。
“嗯!”王牧之說:“我走遍了鎮上賣祭品的小店,你雖然是每次都換地方購買,但是,大家都對你的印象很深。”
“為什麼?”老人問。
“因為你是莫二刀!”王牧之說:“我本可以直接去王莊主的墓前等你,但是我怕我的唐突會讓你將自己隱藏的更深,所以我先繞道去了您的故裏桃花村。”
“你比你師傅細心。”老人說:“老鬼可是將酒一喝,就什麼都不管了的。而你,喝酒之後更加清醒。”
“我到了他那年齡,也會那樣!”王牧之笑了笑說:“前半生,是再喝都不醉,後半生卻是不喝也能醉。”
“是啊!”老人說:“這就是酒。”
“不!”王牧之說:“這是人生??????”
古道,下著小雨。
路很泥濘。
一輛馬車在顛簸,前方的道路有一根斷樹擋住了去路。
斷樹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冰冷的青鋒劍,冷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