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通喇嘛點了點頭。
可汗又說道:“可是,這決不會是空穴來風,所以,我想著人去探個究竟。”
達通喇嘛說道:“小僧願意戴罪立功。”
可汗說道:“好!法師先休息數日,待到機會成熟,我便派人與你一起前往。”
醉生夢死。
夢夢問道:“娘,爹去哪了?”
樂樂說道:“你爹去武當了。”
夢夢眼淚頓時嘩嘩的流了出來,問道:“娘,爹幹嘛去做道士,他不要夢夢了嗎?”
樂樂一把抱過夢夢,拿出絲巾給夢夢擦淚,說道:“傻丫頭,爹去武當有事,誰說是去做道士了。”
夢夢抬頭問道:“爹去武當做什麼?”
樂樂說道:“武當出事了,爹去處理下。”
夢夢問道:“爹和武當有什麼關係?”
樂樂說道:“你爹師從武當,武當出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夢夢驚奇的問道:“依娘這麼說,爹會武功了?”
樂樂想了想,說道:“嗯!會那麼一點。”
夢夢說道:“可是,武當那麼大,光武當的大門,就比我們的房子還大,出事了自然有人會管,爹這*的哪門子的心喲!”
樂樂說道:“武當現在人才凋零,鮮有出人頭地的人物,所以,爹才要去幫武當出頭了。”
夢夢大喜,問道:“娘,那爹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樂樂思考一番,說道:“嗯!有那麼點吧!”
夢夢大喜,然後天真的說道:“等爹回來了,我就找他去學武功,到時候,就像思轅妹妹那樣,誰也不怕了。”
樂樂笑著搖了搖頭。
白雲回到了朝天觀,白劍雨前輩也已經出關了。
白雲說道:“武當出事了。”
白劍雨問道:“什麼事?”
白雲說道:“吳疾風卷土重來,已經將武當現任的掌門陳坤殺害了。”
白劍雨說道:“武當,看來是大禍臨頭了。”
白雲說道:“據說,吳疾風的劍法已經到達了“十六劍雨”的境界。”
白劍雨卻沒有如白雲想象中的那麼吃驚,隻是淡淡的說道:“恐怕還不隻他一個人達到這個境界。”
白雲說道:“王牧之和隋鋒的推測也是如此。”
白劍雨感慨道:“中原武林,總是被這樣的詬病所害,要麼傳男不傳女,要麼傳女不傳外,好多絕世武功,奇門遁甲之術,就這樣被掩埋於黃土之下。”
白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事情,您怎麼看?”
白劍雨問道:“誰現在在管理武當?”
白雲說道:“隋鋒。”
白劍雨說道:“事到如今,也隻有他能力挽狂瀾了。”
白雲問道:“就憑他一個人?”
白劍雨說道:“現在,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是啊!還能有誰呢?”
“武當啊武當,你能逃過此劫嗎?”
入夜。
當林兒她們的車隊,經過南宋邊境的時候,一個男人,正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晚風吹過,他空空的褲腿隨風搖擺,蒼白的頭發,在那雙被歲月和思念風蝕的雙眼處亂舞起來。
他有過短暫的輝煌,名動天下。
可是如今,他鬱鬱不得誌,隱忍於荒山野嶺中。
他曾經是個笑傲天下的刀客,萬人敬仰。
可是如今,他雙腿盡斷,連生活都難以自理。
他曾經有段美好的愛情,傳為佳話。
可是如今,他們天涯異路,隻能於夢裏,於回憶裏,去尋找伊人那些許泛白的回憶。
“吱吱”的聲音傳來,他已經轉身離開,他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困難,因為,他靠手中的雙刀行走。可是,他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的堅決和勇氣。
“咳咳。”林兒再度咳嗽起來,可兒連忙幫林兒按摩,並柔聲問道:“娘,你要緊嗎?”
林兒說道:“不礙事,可能,是塞北的風太大了吧!”
也就是現在,林兒才體會到了軒轅元帥的苦楚,一個南方人,舍棄了家鄉的溫床,拋棄了七情六欲,來這天寒地凍的塞北守關,一守便是十幾個年頭,期間,因寒冷導致傷病的將士換了一撥又一撥,而他,卻隻能堅守於此,哪怕傷病,哪怕那蒼白的孤獨??????
遠方,狼嚎了一聲。
那是思念?還是在召喚?